到了地點,蘇紓拿手電筒去照那個小孔,嘴裡輕柔地喊著:“喵喵,我們來了,你還在嗎?”
下水道傳來一陣窸窣聲,然後就是微弱的“喵喵”聲。
蘇紓衝顧君時笑,“喵喵還呢。”
顧君時點點頭,學著她趴下來,再沒有往日那副高高在上不可親近的樣子,而是溫柔的,和煦地,趴在她身邊,與她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看小貓,“看下傍晚的饅頭它有沒有吃。”
“噢!”她用手電筒照進去,饅頭是少了一些,她笑起來,“吃了吃了!饅頭少了一些了。”
顧君時放下心來,肯吃東西就好。
蘇紓把手電筒拿給他,沒形象地席地而坐,“你幫我拿下手電筒,我來剔魚骨。”
“我來吧。”顧君時沒接她的手電筒,而是去拿她手裡的透明袋子。
裡頭就是那條魚。
蘇紓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沒有拒絕。
於是就拿著手電筒,坐在那裡看顧君時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極其漂亮的手慢慢挑魚刺。
她沒說話,望著他手裡的魚,又望著他低垂眼眸認真做事的樣子。
可能是手電筒的光有魅惑能力。
又可能是認真做事的男孩實在太過吸引人。
她忽然就覺得。
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了。
砰砰砰地。
跳得她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臉,下意識扭開頭看著旁邊的雜草。
“好了。”魚骨挑完,他把魚肉丟進下水道,雙手已是油膩膩,他說:“我手有點油,要找個地方洗洗,你幫忙把貓糧拆了,拿一些給小貓吃。”
“好。”蘇紓把手電筒咬在嘴裡,就去拆貓糧了。
拿出一些,扔進下水道,又覺得疑惑,就抬頭望他,“貓糧哪裡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