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波詭異”已經過去了。
顧君時蹙了下眉。
心想他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怎麼就把那個動作解讀成了讓他喝?
然後他還鬼使神差地喝了。
他這是有病吧?
顧青言在門外跟她朋友聊了一會,就把她朋友帶過來,就坐在他們桌上,兩人嘰嘰喳喳聊了半天。
那同學叫關笑紗,讀私立高中的,看見桌上的顧君時,臉紅了紅,有點小女兒家的窘態。
顧君時還沉浸在自己剛才的“腦殘行為”裡,麵無表情。
顧青言笑著介紹:“這是我哥,顧君時,這是我朋友,蘇紓。”
“你好。”蘇紓出聲打招呼。
大家各自問好。
關笑紗坐下,顧青言給她點了杯奶茶。
或許,每個人跟每個人的聊天內容都是不太一樣的,顧青言跟蘇紓說的,都是一些日常瑣碎事。
但她跟關笑紗聊的,都是學習上的事情,兩人都是學霸,溝通起來更沒有障礙。
口沫橫飛,聊得都是這一題要怎麼做,那一題要怎麼答,蘇紓咬著吸管,漸漸發現,她跟青言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當你的好朋友見識越來越廣,成績越來越突出,而你的知識已經忘光,你就會感到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桌上四個人說話。
隻有蘇紓被隔在話題之外,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聊天內容。
顧君時的表情輕描淡寫,但不代表他不會,相反他什麼都會,隻是諱莫如深,不想說話而已。
蘇紓呢,純屬什麼都不會。
表麵裝作不在意,偶爾笑一笑,可心裡那種一片霧霾的落差感難以掩去。
回家的時候,顧青言跟她那個朋友互相留了電話,兩人聊得很開心,蘇紓在旁邊一言不發,她顯得特彆沉默。
晚間,顧媽媽回來,還買了一些時下比較罕見的草莓,叫顧君時拿兩盒過來蘇家。
顧君時進屋時,看見蘇紓背對著門在那翻一本練習冊,旁邊放著一個筆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