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繈褓中熟睡的嬰兒,看著突然間闖進神廟中的不速之客,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對於他現在的體型來說,那隻動物有些過於大了。
好吧,那動物他認識,是一隻懷孕的羊兒,它頭上有一對小小的角,身上的毛發看上去很是鬆軟,也不知這羊是什麼品種,又長角又懷孕的。
但這和自己一個小孩子關係不大,他隻希望這不速之客趕快離開。
畢竟他這裡就那一個桃子了,也被這隻羊給吃了,看來迎接他的結局可能真是餓死了。
他原本還想著,自己說不定等到極限了,能突破身體的限製,直接學會爬了,最後將那個桃吃進口中,但現在最後一點盼望也沒了。
將那個桃吃完的母羊並沒有離開的打算,這家夥不知是牙口好,還是什麼原因?
那枚桃子它直接連核帶肉帶皮一塊吞了,一點東西也沒留下,身後的小尾巴晃了幾下,顯示出了它的好心情。
它微微的低下頭,湊到繈褓中的嬰兒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繈褓中的嬰兒一臉生無可戀的任由它動作,他想反抗來著,但是反抗不了。
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開口隻能哼哼唧唧的表達著不滿。
但是這隻母羊並沒有管他,反而自顧自的低頭銜住了他的繈褓,將他從桌子下帶了出來。
繈褓中的孩子嚇了一跳,腦海中瘋狂回憶起自己以前記憶裡關於羊的記載。
他懷疑這家夥是想把他吃了,畢竟按照他以前的記憶來說,有些動物會通過血液來補充身體中的鹽分。
像羊這種食草動物也是需要鹽分的,這家夥該不會想把自己啃出血,然後喝他的血吧。
繈褓中的小家夥身子顫了顫,但他想差了,這母羊倒是沒有傷他的意思,隻是將他從供桌下叼了出來,隨後放在了石像邊的角落處,這角落處正好是擋風的區域。
廟外吹的風,沒辦法吹到這個角落。
嬰兒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在他看來很是高大的母羊,不知道這家夥想乾什麼。
不過從供桌下出來,整個神廟的景象也映入到了繈褓中的小家夥的眼睛裡。
他額頭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將整個廟宇的景色看了個遍,他也注意到供桌上空空如也的樣子,看來那個桃子是供桌上唯一的東西了,他心裡有些失望的想著。
現在無法動彈的他,除了想吃的,最好奇的就是這是個什麼樣的廟?
所以他
看向了身邊的神像,在他眼裡,神像很是高大,但讓他覺得怪異的是,他看不見神像的臉。
神像的臉被盔甲遮擋的嚴嚴實實,身上的鎧甲看上去很是華麗和威嚴。
光看神像,他就能感知到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殺伐氣息,著實讓人心驚膽顫。
當然了,這一切也可能是他現在的錯覺吧,畢竟神像隻是泥胚,能有什麼殺氣呢?
那隻突然間闖進神廟的母羊 並沒有在意繈褓中的家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