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想到又到了這個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你又說囡囡就在這兒,隻要幫你們找到鑰匙,就帶我去救她。
“戴玲,我們雖是鄰裡,但我也將你當做姐妹看,可你卻一直在騙我,我是不聰明,但也不是傻瓜。”
在戴玲複雜的眼神中,趙姐默默開口:“戴玲,我起初隻想要個清淨,現在,我隻想活下去。”
戴玲強作鎮定,指著陵今遊道:“她才是騙你的!她真的是妖!”
“夠了!”黛山低喝一聲,露出極為不耐的神色,“兩個沒用的婦人罷了,倒戈便倒戈,有什麼好爭吵。
她漠然看向陵今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從前無論打罵都隻會忍氣吞聲的你,現在還能讓我屢次栽跟頭了。”
陵今遊並不回答,隻是笑笑:“看來窺岸雖然是你的法器,但這個幻境你好像從來沒進來過麼。”
“哼,你見過閻王自入地獄經曆磨難的麼。”即便淪為階下囚,黛山依舊高昂著頭,精致的眼底眉梢儘是不屑。
陵今遊讚同地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來分享情報吧。這裡鬼怪眾多,你若是再拔毛,可就要禿了。”
黛山冷哼,卻終究沒有出聲拒絕。
此刻天已漸亮,白天時間的流速總是快上許多,陵今遊他們正將黛山帶出廚房,大堂之內已到處是尋歡作樂的人。
陵今遊在大堂內找到了被迫營業的謝曉月,將情況簡單說明後,特意讓她看好戴玲。
雖然在宕莘鎮時,戴玲口口聲聲說與謝曉月極為要好,但陵今遊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昨日謝曉月蘇醒時,見著戴玲三人並未表現出多少的喜悅,反而有些警備,分明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看來這戴玲不僅十分花心、不守婦道,還滿口謊言。
陵今遊讓謝曉月給他們開了間廂房,帶著黛山入內。
期間秋柔本還想故技重施,藏在一排蒙麵的女人中進來,冉子昱隻往那門口一站,修士的氣息瞬間讓秋柔銷聲匿跡。
陵今遊將桌上唯一一顆蘋果收好,問黛山道:“說吧,你要鑰匙做什麼?”
黛山冷哼:“你又要來做什麼?”
“我勸你好好說話哦!”陵今遊一雙清純無辜的圓眼透著狡黠,筷子沾了魚湯在黛山麵前比劃,“不然你這漂亮小臉我可下手了。”
黛山冷漠的臉當即變得難看,剮一眼陵今遊:“你這卑賤的貓妖竟敢對我不敬?!”
“什麼敢不敢?我已經這樣做了好嗎?”
看這架勢,陵今遊是真的會動手,黛山氣悶不已,反正也是要說的,便不再逞口舌之利,咬著後槽牙恨恨道:“想必你這放肆的貓妖找那鑰匙是為了出去吧。”
陵今遊並不接話,但事實確實如此。
被黛山關在窺岸的那段時間,雖然她從不曾離開這件法器,但其實找到了離開萬春樓的辦法,並且還成功了幾回。
這把鑰匙便是開啟出口的。
但當時陵今遊隻是離開了萬春樓,在一個虛無的空間呆了一陣子,一眨眼便又被迫進入了樓中。
她經過多次摸索判斷,那確實是離開之法,但黛山這個主人並不遵守規則,強行將陵今遊鎖在了鏡內,因此她才沒有真正脫身。
但鑰匙是陵今遊知道的唯一希望,不得不拿。
她並不想讓黛山知道她對萬春樓了解到了什麼地步,當即擺出遲疑的神色:“用那鑰匙能出去?我瞧那看守的僵屍很看重這東西,想來是好東西,才搶來的。”
一旁的冉子昱回憶起陵今遊初進那有浴池的房間,分明是對其內了如指掌,專門為取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