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霜一頭霧水,什麼動了?是指位置變了,還是端端剛剛忍不住活動了身子?不對啊,他都在場也檢查確認過,並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
“怎麼了,是端端現在的位置和出門前不一樣嗎?”
“這玩偶還有名字?” 傅暘問。
“呃……沿用了我以前養過的一隻貓的名字。”知霜胡扯得越發得心應手。
傅暘臉上的神情一變,眼瞼垂下來,一副哀傷的樣子,一看就是腦補了一出人寵虐戀無力回天替身玩偶缺愛少年的精彩大戲,又安慰地拍了拍知霜的肩膀,“不過……你沒看出來嗎?”
知霜茫然:“沒有啊。”
“這玩偶,哦不是,端端,和出門前變化很大啊。”
“出門前,端端兩側的胡須有六根與地麵平行,三根朝下,與地麵成30°夾角,現在呢,全部朝下了。”
“還有耳朵的位置,原本是豎起來的,右耳朵一點鐘方向,現在呢偏右了5°。”
“最最關鍵的是,他原本離你的枕頭大概10cm,現在的距離都超過15cm了。還不明顯嗎?”
知霜:“……”
“你剛拍照了?”知霜走上前去,抱起端端,順了順毛,企圖銷毀證據,也順便安慰下無辜的小白團子。
“我的眼睛就是尺!” 傅暘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指向自己的眼睛,“大家來找茬這遊戲玩過沒?我,王者。”
“呃……”知霜腦子高速運轉,“雖然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其實這是個高科技玩具來著,電動的,不信你看。”
知霜把端端放在床鋪上,發布指令:“端端,坐。”
端端立馬抖動了一下身子,後腿蹲下前腿直立,尾巴輕輕地放在床鋪上,昂首挺胸,標準的小貓蹲坐姿勢。
“端端,躺。”
端端又迅速舒展了一下身子,伸了個懶腰,躺倒在床上,直接不動彈了。
“看吧,所以你看到的細微差彆,估計是我忘了關按鈕了。”
“真的嗎?”傅暘的眼裡閃爍著懷疑與不解。
“真的,暘哥,我專門委托朋友定製的。”知霜一臉真誠。
“行吧,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就要上試訓課了。”
知霜點點頭,起手把端端抱離“案發地點”,又被眼尖的傅暘發現了遺留在床鋪上的貓毛,不得不繼續瞎編:“天呐,怎麼還掉毛,第一次發現,這膠水不行,我要去投訴嗬嗬嗬。”
本來還想和端端擊個掌慶祝一下剛剛兩人完美的即興表演,可是一席黑衣的他又怎麼配得上潔白如雪且愛掉毛的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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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培訓課程由三期麵試通過的試訓生一起上課,一共18人。這也隻是個開始,三個月後第一次考核,淘汰者就此止步,留下來的人則可以正式簽約成為練習生。而晉級成功的練習生麵臨著新的考核,考核複考核,篩選又篩選,最後出道的人簡直大浪淘沙。
這群年輕人,有著相似的年齡,懷揣著同樣的夢想,他們是造夢機器的一環,連接著金錢、權利、欲望,卻也構建著快樂、感動和信仰。被一些人瞧不起,卻被另一些人奉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