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個謝珩已經很難對付了,若再讓宋昭和他攪和在一起,那以後還有自己什麼事?
“她這個人總是淡淡的,不管我送去什麼她都照單全收,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喜色。”謝宸如實道。
“若能讓她為你所用,不失為一件好事,謹王府圍得水泄不通,你連一隻蚊子都安插不進去,還不如回頭跟宋昭打打感情牌。”幕僚眼底儘是誌在必得。
女人嘛,尤其是像宋昭這種清白已毀名聲儘失的女人,隻要許諾她一點好處,就能輕鬆拿捏她心甘情願地為你辦事,甚至出生入死都在所不辭。
“可本宮今晨才大張旗鼓地去退婚,昨夜她打我時手上也沒留半點情麵。”
謝宸想到昨晚被鞭子勒得幾乎窒息的感覺,還覺得
心有餘悸。
“殿下,”幕僚湊到他耳邊低語,半晌才退開“殿下以為,這個法子怎樣?”
謝宸蹙眉,“你當真要我那般跟她說?她應當沒有那麼好騙吧。”
“一個鄉下來的粗鄙女子,是經不起這樣的誘惑的。”幕僚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貪慕虛榮,愛慕權勢。
謝宸隻猶豫了片刻,便篤定地點點頭,“本宮今兒便去辦,免得夜長夢多。”
國公府,寧香苑。
“國公爺,夫人。”回春堂的掌櫃婁馨月朝二人作了個揖,緩緩道“此毒在下能解,隻是這……”
“婁掌櫃放心,隻要能讓吾兒不再遭罪,報酬你隨便開。”秦氏忙不迭接過話頭,滿臉心疼地看著已經昏迷過去卻還不安穩的宋嫣然。
“一百……”
“沒問題,快給她解毒啊!”宋斯年忙道,區區一百貫錢而已,和他女兒平安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想來,國公爺是誤會了。”婁馨月不疾不徐的道,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在下的意思是,一百兩黃金。”
“什麼?”國公府眾人齊齊變了臉色,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掌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百兩黃金,這是要把國公府掏空嗎?她分明是在獅子大開口!
老夫人最先坐不住了,她將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顫聲道“你彆太過分!一百兩貫錢還好說,你開口便是一百兩黃金,你彆以為離了你,沒人能治我們嫣然!”
“嗬!”婁馨月不屑地嗤笑一聲,眼底的鄙夷都快溢出來了,“各位就算將這個大雍翻個底朝天,這毒也隻有鬼醫能解,可她老人家行蹤不定,我是她唯一的弟子。”‘
“若是舍不下這些個銀錢,這毒也大可不必解,準備好棺材,就等著一個月後,渾身潰爛而亡便是了。”婁馨月說著,提著藥箱就要轉身離開。
宋斯年凝眉,給家丁使了個眼色,婁馨月出去的路便被圍得水泄不通。
她駐足回首,嘴角掛著一抹譏誚的笑“國公爺這是什麼意思?要明搶解藥嗎?”
“婁掌櫃,我也是無奈之舉,打個商量,五百貫錢,你給吾兒解毒,如何?”宋斯年笑眯眯的,就好像不讓婁馨月走的人不是他一樣。
婁馨月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笑意卻半點不達眼底。
“好啊。”她欣然同意,“隻是這毒解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