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你可知這是怎麼一回事?”白誌遠隻好問王氏。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竟然有這樣的事呢!”這王氏隻能死活不承認。
白誌遠無法,“裡正,各位族老,我白誌遠如何也做不出這等事,不可能賣人的。”
恰在此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怎麼就不做數了,銀子都收下了,要賴賬麼?”
眾人一看,原來是村口的劉婆子。劉婆子生怕老白家賴賬錢沒了,趕緊把跟王氏合計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王氏當時就癱坐在地。白誌遠一巴掌打了過去。
白氏族老白尚行,怒不可遏地喊道,“開祠堂。”
眾人架著王氏和呂氏,扶著楊氏,一齊來到了祠堂。祠堂之上人證物證俱在,王氏不得不認。
祠堂的大堂之上,紫菱問,“祥哥說我們是雜種,我想問問為什麼?”
此話一出,白誌遠俱是一愣。
族老白尚行是個爽快、仗義直言的性子,他毫不避諱的說道“這事我們幾個族老都知道,當初白老三是村裡撿來的,因著王氏正好生產,所以交與王氏撫養。”
“原來我爹不是奶的親生子,所以才會如此。我爹已經應了那兵役,生死未卜。家中無人相護,我們娘仨實在害怕。既無血緣,我們想與老白家斷親。如此王氏就沒有權利再賣我們了。”
“不可,我不同意。”白誌遠厲聲喝道。
“誰家過年不求個團圓。我們有家不讓回,能算是一家人麼!我娘重病給請過郎中麼?人還沒死呢,就算計著辦喪事的錢了!這能是一家人作為?既然沒把我們當成一家人,為什麼不同意?爺,你是還想著讓娘親回去繼續伺候著全家人呢?還是想把我們都賣了換銀子?”紫菱嗚咽著問道。
“胡說。”白誌遠喝道。斷親是戳脊梁骨的事,他不可能同意,他沒臉。
白誌遠此時恨極了王氏。楊氏剛進門的樣子他仍然記得。十分的秀美。若不是個孤女,怎麼可能輪到老白家娶進門。這才幾年,就磋磨成這個樣子。可惡的王氏,丟儘了他的臉。
“爺,給我們條活路吧。讓親娘安靜的多活幾日吧菱以叩首的樣子,趴在地上大哭。楊氏拖著她病弱的身體要爬向紫菱。
【呀,娘親不要擔心!我這都是演戲,你彆真信了。】
楊氏忽然一怔,她向左右看看,大家好似都沒有聽到,這是菱兒單獨跟她說的?
這時,白升祺跑了進來,“裡正爺爺,您就同意了吧,讓我們立個獨戶,我爹……。”話都說不完,也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裡正歎氣,難過地看著扶地哭泣的兩個孩子。原來剛才裡正給哥哥讀的信件,是陣亡通知書,所以才會有十兩的撫恤銀子。
沒爹的孩子,今天祠堂出去,以後跟著王氏必定更不好過。
裡正跟幾位族老商量後,同意立獨戶,有他們照拂著總好過跟著王氏。
【爹沒事,官府搞錯了,爹根本沒死,爹會回來的。】紫菱不斷的在心底念叨著,生怕娘親聽了假信息,身體受不住。
聽到心聲的兩人心情格外的複雜。即使有心理準備,當聽到裡正說明前因後果,楊氏還是暈了過去。
“若是不信王氏,分家過可以,斷親我不同意。”白誌遠梗著脖子說道。
此時的他,又恨起了白升祺和白紫菱。他認為白老三不在了,更應該讓他照顧兩個孩子才對。
這倆孩子不領情、更不念舊情。小小的年紀就讓他在祠堂裡抬不起頭,太無情。
【必須要斷
親,還要有正式的文書。要不然後患無窮。】紫菱心裡琢磨著。
“我們一定要斷親,還要有正式的斷親文書。”白升祺態度堅決的正聲道。
【真是親哥,太合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