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總說他們這樣的家世,學不學無所謂。而他的父親從沒耐心聽過他一次的解釋,無人知道他才學,他越發的不在意,不屑於展示。
“可以,但是你得叫我霄大哥,沒有稱呼不教。”秦霄鳴極為愉悅地回答道。
紫菱暗自腹誹,【你個笨團子,非要找人教。小屁孩子一個,還是個大麻煩,讓我叫大哥!哼!】
紫菱跺腳,瞪眼,背手瞅著秦霄鳴好半天,“霄大哥。”
【哼,能屈能伸真英雄,就是個稱呼!】紫菱最終,不得不低頭。
秦霄鳴心裡偷著樂,不樂意也得認。竟然叫我小屁孩,沒看看自己才多大,哈哈!
頭一次被認可的事情,秦霄鳴特彆用心的教。
兄妹倆的聰慧,讓秦霄鳴更加的興奮,講一次就會,聰明人還是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白升祺也幾乎是過目不忘的,紫菱更不用說,一點就明白。仿佛她不是來學習的,隻是來把字對明白。什麼道理早已知曉。
許多時候,他們因為老師沒有講到的解釋,隻是認識會背。聽著紫菱的心聲就明白了。
並且紫菱的解釋比那些名師更加直白易懂。
午後成為秦霄鳴和白升祺每天最期待的時光。隻是沒幾日,僅有的幾本啟蒙書就學完了。
村西頭寧靜而忙碌著,而村子裡的老白家一日都沒有消停過。
那日祠堂裡,賣人的事必定是不做數的。白家退錢,劉婆子參與也要受罰。
裡正、族老們念及白誌遠不知情,又春耕在即,打五十板子。
王氏是重罰,打一百板子。呂氏主要從犯,打一百板子。其餘眾人,每人打二十板子,以示警告。
懲戒過後,王氏已經昏厥,任由家人抬了回去。
白誌遠氣得臉色鐵青,到家後對著王氏又是一通雷霆震怒,厲聲責罵不止。王氏心有不甘,旋即把白升祥喚來追問契紙是如何拿出去的。
白升祥矢口否認,還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個該死的丫頭,早一天賣了哪會出這事!”
白誌遠的怒火愈烈,把白升祥拉過來打板子,打得他“嗷嗷”直叫,直到喊錯了為止。
連帶著罵起了呂氏。自那日起老白家的人大氣不敢出。
長媳周氏因回娘家避過了這場懲罰。次日返回家後,全家人都趴在床上,獨她一個人跑來跑去,全家的活隻她一個人忙乎。
其實,除了王氏、呂氏,村裡人知道誰是重犯的。對於挨板子的孩子們並沒有下重手。
但是一連過了幾日,沒有一個人,甚至是小姑子都不曾幫一下周氏,任由周氏一個人忙上忙下,並且還各種牢騷,各種要求。
周氏心中滿是委屈與憤慨,丈夫白顯達與兒子白升鴻無辜受罰。而真正的罪魁禍首,老二白顯智不但至今未歸,還未曾受罰。
關於賣人的事,屁大點的家又能保守什麼秘密。
白老二多次忽悠王氏的時候,周氏都有意無意的偷聽到了。
那時覺得事不關己,如今看來卻好似現世報應。她對白顯智的怨恨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