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我一定會寫一份報告。”
“掛到流浪吧的交易平台上。”
“名字就叫‘第一大學新生賽全攻略(警告後來的學弟學妹們!)’……然後把學校這點亂七八糟的事情全抖出來,肯定能大賺一筆。”
鄭清一邊嘟囔著,一邊抓起漂浮在旁邊的那支黑色羽毛筆,在羊皮紙卷的末尾流暢的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一溜金紅色的火光順著筆尖流淌而出,在羊皮紙上蝕刻出黑褐色的印記。
名字簽好後,一層清光浮現在羊皮紙上,把托馬斯的麵孔映照的格外清晰。
“好主意,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年輕的助教先生抬手將羊皮紙契約塞到蕭笑鼻子底下,轉頭看向鄭清,笑嘻嘻的補充道:“一般而言,想象出來的主意都很蠢……而學校則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蠢。”
“你以為《貝塔鎮郵報》那些四處鑽營的新聞記者,為什麼每天都老老實實的參加校工委外事辦的新聞發布會,而不是去使用某些非常規手段?”
“或者你以為呆在布吉島上的流浪吧,什麼東西都敢賣?”
聽到這兩句反問,鄭清頓時蔫兒了。
所謂形勢比人強,拳大為王,在布吉島上,拳頭最大的隻有第一大學。即便是流浪巫師,也隻能打著擦邊球,大部分時間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那間狹小吵鬨的酒吧裡。
猶豫了一下,托馬斯繼續補充道:
“事實上,等你們四年後畢業的時候,學校會根據你們不同的就業方向,選擇不同條款與版本的沉默契約——如果你留校做研究員,條款會非常寬鬆,‘被沉默’的消息很少;如果你加入三叉劍等巫盟正規機構,條款會稍微嚴格一點,畢竟你在學校參加的許多討論、會議、實驗,還有發現的某些密道,等等都屬於涉密信息,即便對巫盟內部其他機構,也需要保持沉默。但如果你打算闖蕩新世界,那麼沉默契約的條款會非常嚴格……非常,非常嚴格。”
“據說除了你學會的咒語、魔法理論等知識以外,所有涉及第一大學的消息都屬於‘沉默’範疇……校工委那些老古董們管這個叫做‘防微杜漸’。”
“當然,‘沉默’並不是抹掉你的記憶……如果單純抹掉記憶,那就太方便了。”
“所謂‘沉默’,是在保留你記憶的情況下,進行多層加密掩護,保證那些信息的安全……也就是說,你仍舊能夠記得、而且使用這些信息,但是你無法告訴其他人任何‘主體’你知道的信息。”
“也就是說,我們相當於簽署了一個‘排他許可’的合同。”鄭清總結道。
托馬斯皺了皺眉,顯然沒有太明白公費生的意思。
他的目光隨著那張在幾位年輕巫師之間傳遞的羊皮紙卷緩緩移動,同時不緊不慢的繼續解釋道:“……要知道,你們在學校呆了四年,多多少少會知道很多學校的事情。”
“而這些,都是校外‘某些勢力’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