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三件事,跟你有關。”
蕭笑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向鄭清。
“跟我有關?”鄭清翻了翻白眼,似乎沒有感到意外,有氣無力的哼道:“說罷,又有什麼事……”
“你有病。”蕭笑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有病?”鄭清重複著博士的這句話,咀嚼片刻後,勃然大怒:“你才有病!你腦子被僵屍吃掉啦!好端端罵人乾嘛!!”
“誰罵人了?”蕭笑眨眨眼,一臉茫然,但他仍舊習慣性的反駁道:“而且,僵屍不是吸血吃肉的嗎?很少有僵屍會吃巫師的腦子……隻有妖魔才有這種習慣。”
鄭清聞言,頓時氣結。
“呼,呼,深呼吸,不要生氣……他隻是腦子缺根弦,不要跟傻子一般見識……”年輕的公費生強行按捺住心頭湧起的怒火,使用著阿q大師的精神勝利法,不斷暗示自己要保持冷靜。
反複再三,他終於能平心靜氣的說話了。
“你為什麼說我有病。”年輕的公費生咬著牙,重新問了一遍。
“唔,其實說‘你有病’在遣詞方麵有些粗糙,準確說,是你精神有毛病。”蕭笑皺著眉,試圖用更精確的語言來描述鄭清的狀態。
但他顯然忽視了語言的魔力。
鄭清剛剛消退了一丟度的怒火,在這句‘精神有毛病’下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叫一聲,跳將起來,撲過去就要把博士暴打一頓。
旁邊幾人趕忙上前,連拉帶拽,將兩個人分開。
“怎麼樣,”蕭笑扶了扶歪斜的眼鏡,轉頭看向宥罪騎士團的其他諸人,目光著重在釋緣身上頓了頓。
“無始無明,易躁易怒,心不得定,及所發業,並所得果,皆攝在中……鄭同學確已陷入知見障。”釋緣小和尚撚著念珠,沉思道:“此事容小僧想想。”
未等其他人發問,蕭笑便看著鄭清,開口解釋道:“你的精神很敏感,很容易受到源於外界的各種情緒所影響。”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許多巫師還希望能有這種敏銳的感覺。”
“但是自從那天學校實驗室爆炸之後,你的情況就變的有些糟糕了——準確說,是自從你丟掉的影子回來之後——不能說性情大變,但不管怎樣,你現在的狀態給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隻不過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需要上報學校,強製治療的程度……按照書上說的,這種情況下,進行一些簡單的自我調理比去看治療師更有效。”
“恰好,我們騎士團就有一位在精神範疇頗有研究的大師……”說到這裡,蕭笑抬起眼皮,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小和尚。
“慚愧,慚愧。”釋緣連連擺手,遲疑片刻,補充道:“按照你之前的描述,還有他現在的症狀,鄭清同學大概是因為短時間記憶湧入、流出,導致了精神脆弱,引起的認知障礙。確實沒有達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鄭清‘嗬嗬’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