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前的獅子吐出一團濃鬱的白色霧氣,將男巫包裹在其中。
霧氣後,不是鄭清預想的狹長走廊,而是一間不大的辦公室,科爾瑪正站在一麵寫滿魔法公示的黑板前,抱著胳膊沉思。
察覺客人到來,她隻是幅度很小的偏了偏頭:“——來了?去那邊換個衣服,今天我們要開個碰頭會,然後我會帶你去參觀一下‘特殊構型’。”
她指了指旁邊的小門。
開會還需要換衣服?鄭清帶著一絲不解,推門而入。
門後麵是一間略顯空曠的屋子,有一些穿著黑袍的巫師,還有一些……咦?似乎是赤著身子的巫師?有男巫?還有女巫?
純情的小巫師頓時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放了。
當他回過神,幾個膀大腰圓的黑袍巫師已經沉默著從四周圍攏了過來,不由分說,兩人出手架起鄭清,還有兩個動作麻利的扯掉他身上的袍子。
就像給小雞剝毛。
動作簡潔、快速,沒有一絲猶豫。
整個過程也沒有一個字兒的廢話。
因為沒有防備,鄭清毫無反應被架了起來,等他意識到自己的灰布袋、護符、甚至袍子都被收走後,才後知後覺的喊了起來:“——我是來開會的,你們要乾什麼?”
冷風拂過。
他感覺屁股微微發涼,愈發驚慌失措。
“你們乾嘛?你們在乾嘛?”
他原以為自己力氣已經很大了,但在這幾個不知是傀儡還是僵屍的家夥手下,竟沒多少掙紮之力。
甚至身上魔力流轉的都有些晦澀了。
“拉……嗶嗶!”他用力晃著腦袋,想要驚醒掛在耳朵上的青色小龍,甚至不惜想要喊出祂的名字,但話出口時,卻被一股莫名的魔力消了音。
而那青色小龍更是沒有絲毫動靜,仿佛死了。
這讓鄭清稍稍清醒了一些。
意識到情況應該沒有那麼糟糕。
或者說,這是後續實驗的某些必要流程?但為什麼沒人提前跟自己說?難道怕自己會拒絕?廢話!突然被人扒光這種事情,誰都會拒絕吧!
小門砰然打開。
噠噠的高跟鞋聲急促傳來。
一同響起的還有科爾瑪略顯煩躁的聲音:“——吵什麼吵!又出什麼事,嘎?”
她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瞪大眼睛,看著被架起來、赤著身子的男巫,一臉愕然,繼而醒悟,連連擺手:“乾什麼,乾什麼,你們這是乾什麼?他不是那些耗材,他是自願的!適格者!我讓他來換戰袍的,不用這麼……噗。”
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用這麼做的。”
幾分鐘後,北區大賢者一臉訕訕的站在已經重新披上黑袍的鄭清身旁,陪著笑臉,語速飛快:“這不是之前‘邊緣一號’實驗的時候,出現副作用了麼,所以後續實驗,我們都用關在黑獄裡的某些‘罪大惡極’的黑巫師們進行……你也知道,那些家夥多麼危險,不扒光點兒,用起來不放心……”
說到‘扒光’兩個字的時候,她很沒自覺的瞟了兩下鄭清的下半身。
氣得男生麵皮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