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嘛?”
蔣玉又驚又怒,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位月下議會的上議員會突然發難,出手對付一位第一大學的學生。
而伊蓮娜則是默不作聲的撒出自己的塔羅牌,七十八張牌紙如雪花般在她周身翻轉盤旋,其中又有十多張牌紙毫不猶豫的切向那幾條捆在鄭清身上的鮮紅色細焰。
至於店裡其他幾人——蕭笑、辛胖子以及聞訊而來的張季信立刻組成了三才防禦陣,舉起法書,開始準備咒語;而從米爾頓進店後就一直縮在角落裡的安德魯,也對他的同伴們使了眼色,十根指頭上的寶石開始微微泛起光芒。
“有趣!”
米爾頓麵含譏誚,向前一步,腋下的手杖無聲無息的滑落在地上,在地板上輕輕一點。
沉重的敲擊聲仿佛黃鐘大呂般在一眾年輕巫師心底炸響,蕭笑等人的法書上的咒式還沒來得及點亮便熄滅了;吉普賽女巫切向紅色細焰的塔羅牌也瞬間化作飛灰。
倒是安德魯,他手指上的那些戒指還在微微發亮。隻不過從他慘白的臉色來看,他的境況並沒有比其他人好多少。
“一進屋子就聞到了那股臭烘烘的味道,如果不是看在外麵那頭大狗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身上的骨頭一節節打斷了。”吸血鬼冷漠的掃了一眼角落裡的狼人小崽子。
“你也隻會欺負小孩子。”安德魯咬著牙,譏笑道。
“砰!”
塔波特家的年輕狼人被一股無形的巨力重重砸在了店鋪的牆壁上。
“夠了!”
一道明黃色的光暈從蔣玉身上驟然亮起,眨眼間便掃遍整間屋子,在吸血鬼與所有年輕巫師之間留下了一層近乎透明的屏障。
這層屏障顯然具有非常出色的隔絕效果,就連捆在鄭清身上的那幾條細焰都黯淡了許多,看上去似乎隨時會熄滅的模樣。
蔣玉輕輕舒了一口氣。
“這裡是第一大學,”她看著光幕另一側的吸血鬼,沉聲道:“你不能這麼做。”
“也許他覺得這裡是荊棘古堡……或者其他什麼吸血鬼的莊園呢。”牆角,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的安德魯衝著麵前重重的吐了口帶血的唾沫,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的笑容:“你知道,這些死人腦子都爛的差不多了……經常出現各種幻覺。”
“閉嘴!”蔣玉沒有回頭,隻是輕聲的警告了一句。
安德魯·泰勒聳聳肩,閉上了嘴巴。
米爾頓公爵完全沒有在意泰勒家小崽子的狂吠,他甚至沒有理會蔣玉的警告,而是饒有興趣的湊到那層屏障前,曲起食指,用尖尖的指甲輕輕劃過那層光幕。
“滋滋滋……”
仿佛指甲劃過黑板或者鐵絲擦過玻璃的聲音,躲在屏障後的年輕巫師們臉上不約而同露出難受的表情。與之相反,米爾頓臉上則露出滿意的笑容。
“看得出,你奶奶給你準備了不錯的護身符。”即便隔著一層屏障,吸血鬼那討人嫌的滑膩聲音仍舊清晰的鑽入每個人的耳朵。
他看著蔣玉,目光最終落在女巫手中攥著的玉佩上,點點頭,又搖搖頭,嘖嘖道:“……如果你隻用這枚玉佩護著你一個人,恐怕大巫師來了都要費一番手腳。但你沒有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