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九有學院的姚院長、比如月下議會的蘇美人、甚至校工委那位老校工也可以。
但每每想到附近街頭巷尾流傳的某個隱秘傳言,年輕的公費生都深感不安。在與同伴們討論之後,年輕的公費生最終硬著頭皮,向流浪巫師提出了這個要求。
流浪巫師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在麵前的年輕巫師。
久久不語。
直到鄭清站立不安,打算開個玩笑掠過這個話題的時候,流浪巫師才緩緩開口:“我並沒有在自家鋪子裡擺風水陣,壞周圍這些鋪子的財運。”
顯然,這位老巫師一眼就看穿了公費生的想法:“所以說,你這個‘解鈴還須係鈴人’的想法從根子上就錯了。”
鄭清還是年輕,被人戳穿了心底的小九九,老臉立刻通紅,忍不住回頭張望著,似乎想尋求同伴們的支持。
身後那些原本豎起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年輕巫師們,仿佛受驚的兔子似的,齊刷刷撤回了注意力,該聊天聊天、該灑掃灑掃、該對著糕點流口水繼續流口水。
一時間,店鋪裡嘈雜的背景音竟不自覺的升高了好幾度。
這讓年輕的公費生愈發羞惱,打定主意下次自己絕對不會做這種當頭打陣的勾當了。
流浪巫師並沒有讓年輕人繼續為難,而是擺擺手,笑著說道:“我自然是可以給你們畫幾道符,聊表心意的……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鄭清忍不住看了老巫師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迷惑的表情。
他實在不知道,隻是在店裡畫幾道符的事情,有什麼能夠阻止大名鼎鼎的流浪巫師的呢?
流浪巫師並沒有正麵回應男巫的迷惑,而是突然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天早些時候,我看到一隻黃花狸從你的門前經過……很多年沒有見過它了……它的出現,讓我明白了許多事情。”
鄭清立刻醒悟老人說的是誰。
他的表情不由嚴肅了幾分。
流浪巫師並沒有在意年輕巫師的表情,但他的聲音卻愈發細微了幾分,即便距離不足一步之遙,鄭清都感覺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你是個大麻煩,很大很大的麻煩……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生意人,一向討厭麻煩的。我們不能跟麻煩糾纏太深。”
“就像海底的大王烏賊,糾纏太深,會被拖到那永遠看不見陽光的世界。”
“我寧可跟那些正在打黑獄主意的老家夥做交易,也不想卷進這樣的麻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