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鼠族商量的事情,我們的會計大人不能自己做決定嗎?叮當耳朵它們也在店裡呆在,跟它們商量就可以了嘛……為什麼一定要問我。”
看著麵前顏色越來越糟糕的藥劑,鄭清深深歎了一口氣,放棄了自救的想法。
生活就像眼前這口坩堝裡煮的草藥,每一步走錯,都會帶來一大堆的麻煩。對年輕的公費生來說,選擇在校外開那家小店,似乎就是這麼一步錯棋。
明明可以把獵獲的收入存到銀行裡吃利息,為什麼要自作聰明的投資生意呢?做生意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新鮮勁兒一過,滿頭滿腦都是麻煩的感覺。
而人生的困局往往就在這種時候。
當你選擇的道路遇到麻煩的時候,你很難知道是繼續走下去正確,還是及時放棄這條路正確。倘若這條路最終的結果是好的,那麼你的堅持會被人稱讚;倘若這條路後麵的結果很糟糕,那麼你的放棄也會被人稱讚。
然而沒有人可以看清未來的所有可能性——大占卜師也不行——所有遇到這種困局,人們往往隻能遵從自己的內心。隻不過大多數人總會在應該退卻的時候勇敢,應該勇敢的時候放棄,應該果決的時候猶豫,應該放慢腳步的時候一腳油門衝過去。
這也是成功始終屬於一種稀缺的特質而被人廣泛追逐的緣故之一。
聽到鄭清的抱怨後,蕭笑翻了個白眼,伸手從試驗台上拿起鍋蓋,蓋在那口坩堝鍋口,將那些顏色越來越詭異的氣體壓製在鍋裡。
然後他一把扯掉臉上的大口罩,轉頭看向年輕公費生,道:“你在開玩笑嗎?”
鄭清眨眨眼,不明所以。
“店鋪是你的還是狐五的?”蕭大博士沒好氣回答道:“沒聽說過做生意讓下屬拿主意做決定的老板……簡政放權也不是你這種搞法。”
“店鋪是大家的,不是我的。”鄭清立刻糾正了蕭笑話語中的小毛病,然後摸了摸鼻子,忽然笑了:“其實我們的會計大人給每個人都飛了紙鶴……接到紙鶴後,我已經通知叮當耳朵了,它說隻要資金到位,臨時雇傭一些鼠族的幫手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這件事最終還要讓青丘公館或者學校那邊拿主意。畢竟真正雇傭老鼠的人不是我們,我們隻是一家牽線搭橋的小店。”
“還有……以後不要叫它狐五了,叫它漢克……我們的會計大人在青丘公館外麵是有自己名字的。”
蕭笑揚了揚眉毛,沒有繼續說什麼。
倒是辛胖子不知想起什麼,變得有些氣憤起來。
“不是每個人!”胖子站在一旁,揮舞著攪拌藥劑的玻璃棒,氣咻咻的說道:“我跟長老兩個人就沒收到狐五……我是說漢克的紙鶴!”
“連隻狐狸都知道看人下菜,這真是一個糟糕的世界。”張季信也跟著唉聲歎氣起來。
鄭清擔心的看了一眼他們兩人麵前的那口坩堝,提醒道:“你倆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戴上口罩?小心把唾沫星濺到藥劑裡麵……如果我們這圈兒連一份合格的藥劑都拿不出去,李教授真的會發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