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科目的考試,大抵都是相似的。
無外乎考生需要在規定時間範圍內,完成學校為他們精心挑選的一係列考題,然後在交卷後,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焦躁而又不安的互相核對答案、估算分數。
平日成績優異的學霸,往往會在錯一兩處小題後懊悔的大喊‘這次考的不好’‘肯定不及格了’;而平日成績馬馬虎虎的學生,在聽到學霸們的歎息後,又會產生‘也許這次考題難,大家考的都不好’這樣的錯覺。
總之,與鄭清大學之前的考試生涯類似,魔法世界的年輕巫師們在期末考試的時候,並沒有因為會幾道魔法而變得更輕鬆。
當然,不同之處也是有的。
比如占卜課考試的時候,考場上是允許學生們攜帶他們五花八門的‘鑰匙’,而且占卜課的實操與理論考試是結合在一起考試,從早上十點一直考到下午三點,期間無休。
再比如符籙課的考試除了要求學生默寫基礎符籙之外,還有不同符籙搭配的效果描述、不同符膽、符腳的勾畫方式等等。
還有實踐課,這是唯一一節沒有理論考試,完全由實操內容組成的考試,被安排在了第十九周的周五,是這一周最後一場考試,也可以算得上是實操類考試的第一場。
“我覺得實踐課考試之後,起碼有一半的人要進校醫院做檢查……沒問題也要去轉一圈。”辛胖子站在鄭清身邊,小聲嘀咕著。
此刻,他們如同平日上課時一樣,站在地勢平緩的綠穀——當然,因為季節的緣故,綠穀現在並沒有太多綠色,反而顯得有些灰白——之中,排成兩排,兩兩相對,按照監考官們的要求互相釋放咒語與解咒。
因為監考官們是一對一對的考核,所以其他等候著的考生們難免有些懈怠。
“為什麼這麼說?”鄭清一邊警惕的注意著自己對麵的白袍子,一邊心不在焉的與辛胖子搭話。
之所以警惕,是因為站在對麵與公費生對抗的是一位‘老熟人’。
來自阿爾法學院的安德魯·泰勒,那位魁北克的狼人。
……
在監考官們分配好對抗小組,發現與鄭清分到一組之後,安德魯·泰勒就大大咧咧的宣布,要在特魯多教授與鄭清決鬥之前,好好稱量一下新任‘世界’的分量。
“魔杖那麼排名,終歸是有道理的,對吧。”安德魯摩挲著手指,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向鄭清。
因為考試的緣故,這隻小狼崽子平日戴在手上的那些魔法戒指都被考官收了去,看上去光禿禿的,讓人頗有些不習慣。
“我懂的道理不多。”鄭清扯了扯嘴角,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最近這幾天,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問題了。相對來說,安德魯的態度還算不上惡劣。既要應付流言,又要應付考試,鄭清覺得自己已經真正理解什麼叫做‘心力交瘁’了。
他完全不想在這件事上與安德魯進行任何爭辯。
安德魯對鄭清的憊懶顯然不太滿意。
“我馬虺隤!”泰勒家的小少爺大吼一聲,一拳砸在了自己的法書上,同時向前一踏步,逼向鄭清。
一抹淡黃從安德魯的法書上激射而出,衝向年輕的公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