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在心底暗自計算了一下,現在是二月份,三個月之後就是五月,恰好在期末考試之前,時間是允許的。另外,在實驗室打工既能增長見識與經驗,學到許多東西;而且聽上去也沒有那麼難聽,反而挺唬人的。
畢竟入學剛半年就能進入正式的實驗室,與朋友聊天吹牛的時候,可以說自己也是某某實驗室的助理了——這種說辭總比上學期每周六受罰夜間巡邏要好聽的多。
所以,當蒙特利亞教授拿出短期契約,鄭清認真一遍之後,就立刻簽字了。
簽字完畢,那份契約在一團白光中扭曲變形,轉眼就化作了一張兩指寬一寸長短的胸卡。
卡片底色是白色,上麵一行是行楷小字‘蒙特利亞實驗室’,下方左側是頭銜‘實驗室助理’,後麵緊跟著鄭清的名字。
沒有權限範圍,也沒有入職時間,更沒有負責專業的名稱。
鄭清估摸著,自己在這間實驗室應該就是一個打雜性質的助理。
但接下來教授的工作安排,讓他對自己的推測產生了懷疑。
“雖然你的魔文水平不高,但上次開會的時候,我聽愛瑪教授提起過,你在這個領域擁有不錯的天賦。”
“另外,你的符籙學基礎很紮實……這點非常好。我的實驗室最近恰好缺少這方麵的人才。”
“魔文與符籙雖然隸屬兩個不同學科,但本質上有著很深的羈絆。”
“魔文是研究世界意識的,而符籙是研究世界本源的……你可以把它們理解為真理之樹上開出的雙子花。”
“既然你有很好的符籙基礎,又有不錯的魔文天賦,那麼恰好,我這裡有一份合適的工作交給你完成。”
說話間,教授已經帶著鄭清來到一座空著的實驗台前。
這個實驗台位於教授的主實驗台左近,附近並無其他實驗台,距離不遠倒是有一扇高大的落地窗。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到遠處陰森森的沉默森林,再無其他景致。
試驗台上也沒有類似其他試驗台上那些複雜的儀器,反而很淩亂的擺放著一些厚重的大部頭書,還有一些皺著的草稿紙。
鄭清小心的瞄了一眼那些草稿,上麵似乎繪著一些符籙的結構,還有一些魔文的痕跡。
“不需要那麼小心,這個試驗台屬於你。”
蒙特利亞教授屈起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桌麵立刻煥然一新,草稿們整齊的摞在了一起,那些大部頭的書也顫巍巍的站起來,努力排成整齊的隊形。
鄭清舔了舔嘴唇,左右打量著。
“你先熟悉一下實驗室裡的相關要求與製度,”蒙特利亞教授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小動作,很是隨意的抽出一個小冊子,塞給鄭清,吩咐道:
“你有一個小時來熟悉這個小冊子,一個小時後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任務,下午五點鐘之前,給我你的觀點與想法。”
鄭清有些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稿件,抬頭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看著灰發教授轉身而去的身影,最終閉上嘴,將唾沫咽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