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蕭笑的說辭,這些穿衣鼠族與毒蟲們打的,其實算是一場‘代理人戰爭’。
穿衣鼠族的背後站著的,毋庸置疑,就是第一大學。作為把家安在學校控製範圍內,全族都生活在學校監控之中的穿衣鼠族,需要時不時向學校展示它們的立場與作用。
而毒蟲們的背後,則是與學校不對付的其他勢力——包括但不限於黑暗議會、新世界的反抗力量、月下議會的某些不友好勢力以及被巫師們鎮壓著的世界意識的反抗。
據蕭笑查閱的許多資料顯示,包括每年黑潮泛濫、黑潮之後毒蟲孳生,雖然主要是自然因素,但每年這些自然因素背後,都有幾隻看不見的手在胡亂撥弄。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敘利亞的內部矛盾正常衍化下,也許會有一場不那麼激烈的內戰。但在某些外部勢力的乾涉下,硬生生擴大變成了一個毀國滅城的絞肉機。
至於兩邊較勁的緣由,不外乎是為了一個‘大勢所趨’‘氣運所鐘’罷了。
除此之外,蕭笑還有一個頗為黑暗的推測。
學校要求鼠族清理毒蟲,一方麵是在清理孳生的五毒,另一方麵又何嘗不是在控製鼠族的數量。眾所周知,老鼠的繁衍能力並不弱。倘若任憑這些有一定智慧、有一定組織、還有一定魔法力量的生物肆無忌憚的繁衍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世界都會被老鼠們占領了。
相似的案例,就是血族汙染血仆的手段。
巫師聯盟通過法典嚴格限製了血族汙染血仆的數量、方式、時間等內容,同時在月下議會也做了相關限製。雙重閥門控製之下,才將血族的汙染限製在了一個極小的圈子裡,保證了白丁世界的安全。
眼下。
看著這些勇猛衝鋒的青衣老鼠,黑貓不由想起與他打交道最多的叮當耳朵與叮咚耳朵,想起上次見麵時它們要賬的模樣,不由抖了抖胡須。
說起要賬那件事,也是一筆糊塗賬。
幾周前,鄭清與蔣玉在校園討論問題的時候,叮咚耳朵曾經給他提供了一條收費信息,說學校有一頭無麵怪。當時鄭清要求找到那頭怪物確認信息真實之後再付費,叮咚耳朵並無異議。結果連續搜尋多日,一無所獲。
按道理來說,鄭清完全可以不付費了。但叮咚耳朵這幾天聲稱那條丟掉畫皮的寵物蛇就是它曾經提到過的無麵怪,學校已經側麵證實了怪物的存在,鄭清應該付錢。
鄭清對此倒沒有太大意見,隻不過負責D&K小店台賬的狐五漢克以叮咚耳朵為完整履行合同,拒絕付款——作為店主,鄭清還是支持專業人士的專業意見的。
就這樣,兩邊開始了漫長的扯皮。
耳朵兄弟每天在小店裡工作完畢之後,就會舉著小紙片坐在店門口,討要獎金。狐五往往對此視而不見。鄭清每每打算息事寧人付款,卻又被那負責賬目的狐狸嚴詞拒絕。於是他索性這幾日不再去店裡溜達,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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