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在宿舍憋了一整天,鄭清對於外麵的八卦格外感興趣。
辛胖子談興也上來了。
他索性翻了翻手表,在書桌上排開一小碟鹽漬花生米、一小碟毛豆、一小碟西芹腐竹、還有一小碟豬頭肉,然後有擺開幾瓶青蜂兒,招呼鄭清一邊吃,一邊談。
鄭清自無不可,蕭笑也識趣的湊了上前。
隻有迪倫眼巴巴的瞅了瞅,最終放棄聚餐,可憐兮兮的躲回了他的棺材裡吸血狼人的食譜除了鮮血、便是肉食了。青菜不在其列。至於豬頭肉,對於許多比較講究的狼人來說,那種臟兮兮的肉畜是決計不能上餐桌的。
“大家都知道,魚人部落原本擁有獨立的司法權。”
胖子抓著筷子,揮斥方遒:“但是前有瑟普拉諾與少壯派魚人在岸上走私交易,被校工委查處,後有激進分子在書山館塗大糞,惹的巡邏隊與魚人發生衝突……接二連三的事故讓魚人部落那虛幻的獨立司法權搖搖欲墜。”
“不僅巫師不當回事,連它們自己人也開始懷疑起來了。”
“學校如果支持魚人部落‘過分’的獨立權限,就是對全體巫師的侮辱;但如果不支持魚人部落的合法權益,又是對自己的侮辱……正所謂進也是錯,退也是錯。進退兩難,不外乎如此。”
鄭清細細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這讓他對近期主持學校工作的姚大老板產生了深深的憐憫。
從校獵會的群架,到校獵會突然冒出的龍獸,然後冬狩出事故,魚人部落出事故,黑潮出事故,就連學校內部學院與學院之間、社團與社團之間也是矛盾重重。
更不要提還有‘部分學生’想要趁著這種混亂搞事情。
這麼一想,鄭清頓時大搖其頭,滋了一口青蜂兒,搖頭晃腦歎口氣,唱了首不平歌:“世人紛紛說不平,他騎駿馬我騎驢,回頭看看推車漢,比上不足比下餘呀……隻要雙方各自稍稍退那麼一小步,這個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學校退一小步,巫師文明就退了一大步。魚人部落退一小步,它們就再也沒有與巫師對峙的勇氣了。”蕭笑撿了一顆花生豆,丟進嘴裡,嚼了嚼:“對於一個弱巫師文明來說,維持種族內心深處那絲僅存的勇氣與尊嚴,或許比它們的生命還要重要。”
“嘁,話本聽多了。”胖子不屑的擺擺手:“命都沒了,還要那尊嚴有屁用!尊嚴是活人的追求的東西。死人是沒有尊嚴的。你把死人的**泡進福爾馬林,或者細細剁成臊子的時候,你在乎過那隻**主人的尊嚴了嗎?”
“噫,真臟!”鄭清原本挑了一支毛豆,聽完胖子暈暈乎乎的話後,頓時大皺眉頭,把毛豆重新丟了下去,選了顆青翠的西芹,同時抱怨了一句:“誰特麼做實驗的時候把那玩意剁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