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會讓你在某個時刻,擁有某種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天賦。或許這種渴望你自己都不清楚……但這並不意味著你擁有了這種天賦。”
“這種臨時的天賦隻是禁咒給你的禮物,是一次性的。”
“當然,如果你希望……我是指你有某個強烈的意願,希望擁有某種‘天賦’,或許禁咒能夠幫你實現這種願望。但這就像在大海中打撈一枚特定卵石……非常非常困難。而不論你體驗那種‘天賦’多少次,你都不會擁有它。”
“因為那不是你的天賦。”
“至於隨時隨地體驗特定天賦……我認為,隻有你完全掌握身體裡那道禁咒,才能真正實現這種能力。”
鄭清一臉麻木的聽著先生的解釋,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我是不是可以七十二變了?
然後他的思緒就不可避免滑向某毛臉雷公嘴和尚。
直到先生解釋完,他才回過神,磕巴著,說道:“……我在茶壺裡煮著的時候,看到了許多曾經的夢境。”
吳先生輕‘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微微前傾,雙手十指交叉,臉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表情。
“我看見…我想起許多曾經忘記的夢境。”或許是因為熟悉了新舌頭的緣故,鄭清的說話漸漸流暢起來。
“人們總說‘夢境是安全的港灣’,”先生輕聲說道:“港灣裡的沙灘上總會埋藏著許多璀璨的記憶,如果你願意彎下腰,從沙灘上撿起一些漂亮的卵石並不奇怪。”
“為什麼我的許多夢境裡,背景都是一片紅色?”鄭清定定神,認真看著先生的眼睛,把自己看到的幾個夢境詳細的描述了一番。
先生聽的很仔細。
但他的回答卻有些不那麼正經:
“這說明第一大學把你分進九有學院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先生的這個回答更像是一句玩笑。
鄭清扯了扯嘴角,不知是不是應該配合的笑一聲。
停了片刻,先生才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你,所以無法體會你所描述的夢境。但從你的描述中,我可以體會到某種壓抑與恐懼的感覺。紅色,在大部分語境中,都意味著犧牲、殺戮、甚至毀滅。”
“按照老派夢境占卜師們的理解,這代表你會麵臨越來越多的挑戰。按照我個人的理解,那些紅色應該是收斂於你靈魂深處的‘禁咒’,在你無意識狀態下,不自覺釋放出的一點氣息。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禁咒對你身體的緩慢侵蝕……或者同化。”
“聽上去是個很‘中性’的概念?”鄭清斟酌著,選擇了一個合適的字眼。
“誰也不能判斷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先生攤攤手,試著讓年輕巫師輕鬆一點:“畢竟你是第一位擁有完整禁咒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