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多一個選擇的機會,就像阿爾法學院曾經的校訓說的那樣‘正義是讓人各得其所,自由是讓人可以選擇’……”
“我是九有的學生。”新晉大巫師終於找到插口的機會,乾巴巴的說道:“還有,阿爾法關於自由的定義也不是你說的那樣……‘自由是讓人學會放棄’。”
“曾經,曾經。”鼠仙人吹了吹嘴角的胡須,聲音有些不滿:“阿爾法學院不是第一次改她的校訓了。我覺得那一版是最棒的。”
科爾瑪對此表示懷疑。
當然,她也根據鼠老頭的反應,猜測它是不是曾經就讀於阿爾法學院。所以才會這麼重視血脈、族群以及阿爾法的校訓。
與此同時,她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參與進這種事情呢?”
對於這種一眼看上就很麻煩的事情,大多數巫師躲避都來不及,鼠仙人為什麼會參與進去?不顧違反第一大學限製與禁令,不顧得罪那隻黃花狸?
在女巫印象中,鼠仙人一直是個很佛係的小老頭。很怕麻煩的。
“因為我在這個境界呆的時間太久了。”鼠仙人低頭看著杯子裡飄起的茶葉,聲音意外有些溫柔:
“久到我都快要忘記果汁兒,忘記她的母親了……你之前也說過,魔法是宇宙最大的奇跡。為了拯救她們,我必須創造奇跡,擁有超越大巫師的力量……玄黃果或許可以幫助像我這樣的家夥。”
他沒有解釋‘像他這樣的家夥’是什麼樣的。
“果汁兒的媽媽不是……”女巫說到這裡,一時有些語塞。她想說,果汁兒媽媽不是墮落了嗎?話到嘴邊,卻忽然說不出口了。
“是的,她現在在黑獄。”鼠仙人簡單回答道:“那天得知果汁兒迷失在鏡中世界,她失控之後,校長與我沒有動手……但這不代表學校不會動手。他們把她關進了黑獄。這次我選擇與流浪巫師合作,除了眾所周知的原因外,還有她。我希望她能重新獲得自由。”
“她已經墮落成妖魔了啊!”女巫在某個名詞上加重了語氣。對接受學校教育的年輕巫師來說,墮落成妖魔等同於沒救了。
鼠仙人臉色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輕聲回答道:“是啊…妖魔…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問你的兩個問題嗎?你對妖魔了解多少……你對第一大學了解多少。”
作為一名第一大學的老生,作為學生會的副主席,科爾瑪原本可以拍著胸口說,她對妖魔與第一大學的了解很多——書本上都介紹的明明白白呢。
但現在,她忽然沒有了那份底氣。
因為成為大巫師後她才漸漸意識到,這個世界與她想象中的有很大差彆。
“‘我們登上並非我們所選擇的舞台,演繹並非我們所選擇的劇本’,”鼠仙人長籲了一口氣:“以前,我一直覺得愛比克泰德這句話太矯情了。現在發現,不是話矯情,而是生活就這麼矯情。”
“您可以下一次再努力,”科爾瑪說這句話的時候,重新使用了敬語,小聲勸道:“您可以選擇登上下一個舞台……不必在這個舞台上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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