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當也行。”胖子身段柔軟,覥著臉‘自降’了身份。
鄭清把邀請函丟給他,沒好氣的回答道:“沒有伴當,隻有隨從……邀請函上寫明了,允許受邀者攜帶一位女伴或者男伴、一個寵物、以及人數在四人以內的隨從。隨從隻能呆在圩市外圍,不能進入‘受限製’區域。”
邀請函上沒有注明哪些屬於‘受限製’區域。
辛胖子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失望,勉強點點頭:“男伴也行……雖然風評不太好。”
鄭清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不是男伴,沒有伴當!你在想什麼桃子!”他像是被人喂了一口霧草,臉色都發青了:“隨從!你的定位是、且隻可能是隨從!!寵物都不要想!”
鄭清還指望帶波塞冬參加這次‘泉客來’,稍微加深一下與小狐狸之間的感情呢。
“博士呢?你肯定也想去的,對吧。”辛胖子轉頭看向蕭笑:“你能容忍當清哥兒的隨從嗎?”
“聽上去確實是個有趣的聚會,可以去。”蕭笑不以為意,嘴角上翹吹了口氣,把額前細碎的黑發吹的飄飄然而起:“不過我可能不會跟你們一路……司馬應該能搞到邀請函。”
這一次,換成辛胖子臉色發青了。
鄭清捂著肚子狂笑起來。
隔天周五的實踐課上,鄭清想起昨天晚上的趣事,還忍不住調侃辛胖子:“……如果你能找個高階注冊巫師女朋友,肯定也能以男伴的身份去‘泉客來’……聽說魔法生物研究所有幾位研究員對藍巨人的血脈很感興趣誒。”
胖子臉上泛起一層藍意,用拳頭拒絕了鄭清的建議。而且在接下來的雙人實踐對戰中,胖子也使了吃奶的勁兒,指揮著藤蔓將年輕公費生抽的嗷嗷亂叫。
因為沒有合適的法書,鄭清今天的表現差強人意,很是挨了幾鞭子,痛入骨髓。
這導致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床上折騰了許久才勉強進入了夢鄉。
夢裡一如既往的空曠。
直到一個響亮而清晰的聲音在夢境中回蕩:
“過來!”
鄭清感覺身下猛地一空——就像很久以前離開入學專機時的感覺——那股強烈的、熟悉的‘墜落感’從四麵八方湧入他的感覺。
“啊!”
男巫的意識在掙紮中驟然清醒過來。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一個穿著長袍的熟悉身影映入他的眼簾。除了沒有某隻帶路的黑貓。這種強烈的既視感令年輕巫師有點無所適從。
他從地上爬起來——剛剛睜眼時,他是以一種非常滑稽與不雅的資深坐在地上的——拍了拍身後並不存在的塵土,然後試探著問了一句: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