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確定道:“我應該知道嗎?”
紅臉膛男巫鼓著腮幫子,咬的很用力,鄭清看著他的模樣,很擔心他把牙齒咬碎。直到他伸著脖子把嘴裡東西咽下去,鄭清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下個月就是獵月了!”張季信一邊重新給麵包裡夾了個煎蛋,一邊加重了語氣:“校獵賽!……這難道不能讓你稍微意識到什麼嗎?”
鄭清看了看張季信,然後扭頭又看了看蕭笑。
“我們今年還參加校獵賽?”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話!”張季信把剛剛遞到嘴邊的‘三明治’一把拍在餐盤裡,怒氣衝衝看向宥罪獵隊的隊長大人:“難道你不準備參加獵賽?”
“不不不,”鄭清小心的向後靠了靠,唯恐袍子上濺了桌上的食物,同時連聲否認:“我是說……獵委會不是禁止我們參加獵賽了嗎?”
說著,他看了蕭笑一眼。
這個消息是前幾天某次睡覺前,蕭大博士整理宥罪獵隊各種申請材料的時候,順口跟他說的。
聽到鄭清的反問,張季信詫異的睜大眼睛:“這又是哪裡來的謠言?”
“他聽錯了。”不待鄭清推諉,蕭笑就扶了扶眼鏡,頗為無語的掃了年輕公費生一眼:“我之前跟他說的是‘獵委會禁止他在校獵賽中使用符槍’……”
一個是禁止獵隊參賽。
一個是禁止獵隊某位獵手使用某種武器。
兩個差彆如此之大,以至於鄭清感覺自己的臉又腫了一圈,熱脹熱脹的,下意識嘟囔起來:“不讓我使用符槍?這也不公平。”
“讓你使用符槍才是最大的不公平。”斜側方坐著的辛胖子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毫不客氣的吐槽道:“難道你忘了瑟普拉諾去年的遭遇?學校注冊的這些獵手,有一個算一個,誰能經得起你那一槍?”
鄭清頓時啞口無言。
停了停,他才轉頭重新看向張季信:“所以……你去提交參加校獵賽的申請表了嗎?”
張季信這一次沒有生氣。
他慢吞吞吃掉剛剛夾好的三明治,然後才抬頭看向蕭笑,滿臉誠懇:“博士,我們換個隊長吧。”
“好!我舉雙手雙腳支持!”辛胖子唯恐天下不亂,大聲應和。
蕭笑抬起眼皮,目光從眼鏡框上方射出,掃了幾位同伴一眼,哼了一聲:“提醒一下,獵隊現在大部分花費都由dapk支付……而且蔣大班長進隊時的大筆捐贈也有‘明確用途’。換了隊長,這些支出誰來負責?”
他把‘明確用途’幾個字咬的格外重。
兩個剛剛起了造反心思的男巫頓時偃旗息鼓,默默低了頭,一個重新啃起自己的鹹肉,另一個則臊眉耷眼的用勺子攪著麵前的南瓜粥。
然後,蕭大博士才看向鄭清:“獵隊裡準備材料、提交申請表這類工作都是我處理的。長老負責外聯,包括獵隊訓練、獵場借用、尋找指導獵隊等等工作。雖然你是甩手掌櫃,但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算你想當吉祥物,也該在套子裡多扭兩下,以示敬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