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宥罪獵隊隊長。”鄭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補充道:“正式的獵隊,在學校狩獵委員會注冊通過,去年新生賽冠軍,今年參加過黑獄之戰的獵隊……獵隊一項重要職能就是追捕違反《巫師法典》的黑巫師。”
“哈!真是嚇人的履曆。我要不要讓你簽個名?”希爾達不耐煩的擺擺手,臉上的鼻環唇環還有耳環叮當作響:“快走,快走,這裡沒你的事了。”
“憑你的獵隊還有任務記錄,可以在今年的校獵賽大放異彩。”另一位黑袍巫師拍了拍年輕巫師的肩膀,安撫道:“你們應該在合適的獵場裡執行恰當的任務。比如狩獵一群狌狌,或者擊殺一頭威爾士綠龍……世界就是你的牡蠣(Thew
orldisyouroyster)……運氣好,今年校獵賽說不定你們還能拿一個冠軍。”
“我覺得我們可以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年輕巫師喃喃著。
“你覺得當學生沒有意義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任何事有絕對的意義,同學。”助教先生聳聳肩,語重心長道:“狩獵妖魔沒有,追捕罪犯沒有,當老師或者當學生也沒有……不明白這一點的話,說明你還需要在魔法哲學上多下點苦工,或者多問問老姚……如果你現在還有勇氣去祂辦公室的話。”
這是在調侃那條被傳為謠言的新聞。
鄭清乾巴巴笑了兩聲。
“於你而言,現在在學校當一位合格的學生,就是最有意義的事情。”希爾達最後總結道,推著鄭清的肩膀,回頭看了自己同伴一眼:“我把這個麻煩丟回去……你呆在原地,不要亂跑,隨時保持聯係。”
“噫!彆立旗!”
另一位黑袍不安的左右張望一番:“聽你最後一句話,總感覺我下一秒就要領便當。我們一起把他送回去吧。”
說著,便把另一隻手搭在鄭清肩膀上。
“你也太膽小了吧!”希爾達揚起眉毛。
“這不是膽小,這是謹慎。”同伴搖搖頭,否認道。
希爾達摸了摸耳環,無所謂道:“隨你咯……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看樣子當初你選擇留校是明智的。你這膽子,根本適應不了新世界開拓的戰爭……”
“我也不喜歡整天打打殺殺……你安靜點兒,被你嘮叨的偏頭痛快發作了!”
三道身影與他們的聊天聲一齊模糊,消失,夜風拂過,整座獵場又變得乾乾淨淨,空曠而死寂。
片刻之後。
距離鄭清等人離開之處十數米之外,一叢茂盛的灌木突然化作點點黑芒,消散在濃鬱的夜色中,露出幾道披著黑色長袍、戴著烏鴉麵具的身影。
“為什麼不攔下他們?”個頭稍矮的身影小聲詢問身旁的同伴。
“安全起見。”為首的烏鴉麵具耐心解釋道:“……我們對守護法陣的影響並不能達到徹底掩蓋一場劇烈交戰的程度。而且他們沒有觸及到危險內容。”
“那個助教運氣真好。”
“在這種事情上選擇相信運氣並不是完全正確的做法。更明智的選擇是遠離危險。就像那位黑袍……這會讓我們在這場危險的博弈中活的更久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