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宥罪的一員!”
李萌同學站在自己的椅子上,彷佛演講般誇張的揮舞著胳膊,努力向周圍的女巫們證明著:“知道林果嗎?就是阿爾法學院那個煉金術挺溜的男生,他是宥罪的經理人,正的,我是副的,不信你去問他……”
鄭清從來不知道宥罪的獵隊經理竟然還有副職。
但他非常肯定,如果有人想去林果那兒求證這件事,小男巫十成十也會忍氣吞聲承認這回事。畢竟相似年齡段的巫師,他隻有一個,而小女巫則有兩個半,而且她們背景一個賽一個的強大,全然不是他這個小巫師惹得起的。
最終製止李萌同學大肆宣揚的,還是蔣玉。
與男生們不同,蔣玉進出教室並不需要隨身攜帶隱身符。一則漂亮女巫們周圍總是自帶防禦結界,任何主動靠近者總會經受三五次‘被動判斷’,判斷成功的能覥著臉靠近,判斷失敗則自動捂著臉離開;再則,第一大學終究是一座大學,學校裡的男巫們還是非常紳士的,絕不會因為一個美人去為難另一個美人。
即便如此,今天鼓起勇氣打擾蔣玉的巫師還是翻了幾番,導致她進教室的時間遠遠超出預計——不僅如此,隨著消息的發酵,越來越多的學生不知哪裡得到的小道消息,相信蘇施君會在今天出現在天文08-1班的教室,於是大量學生開始聚集在教室門口,蔣玉險些擠不進教室。
所以,當女巫進門看到站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李萌同學後,脾氣頓時壞了許多。
“葛之覃兮!”
她毫不猶豫的使用了束縛咒,虯結的藤蔓如老巫師的枯瘦的爪子,從天而降,拎著小女巫的衣領把她從椅子上提溜了下來。
然後,她怒氣衝衝環顧四周,輕叱道:“不知道馬上要上課了嗎?都圍在一起吵個什麼勁兒!唐頓!作業收齊了嗎?”
那氣勢,彷佛一位真正的教授。
李萌坐在自己位置上,縮著脖子打開煉金課的講義,拿起羽毛筆裝模作樣勾畫起來;唐頓則訕訕的笑著,戀戀不舍的放棄與張季信聊天的機會,輕咳兩聲,開始吆喝著收上節煉金課的作業。
其他人也一哄而散,紛紛回到自己位置上,這讓鄭清感覺整個教室頓時亮堂了幾分,他感激的看向蔣玉。
隻不過女巫沒有功夫搭理他,也沒有落座,而是堵在教室門口,氣呼呼的訓斥圍攏在教室門口的閒人——其中大部分是一年級的新生。
“還有你們!”她抱著講義,環顧左右:“青丘公館在貝塔鎮西區54號院,不在教學樓東503!想見蘇施君就去青丘公館門口堵著……亂哄哄堵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隻是站在教室門口,又不礙事!”
“對,這是我們的自由!”
人群中傳來幾聲身份不明的嚷嚷,稍稍抵消了幾分女巫的氣勢,連帶著教室裡剛剛被鎮壓下去的亂象眼瞅著也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女巫板著臉,將一枚代表學生會糾察的徽章戴在胸口。
堵在教室門口的新生們立作鳥獸散。
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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