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符。”
包子先生遞給宥罪的獵手們五張符紙:“可以祛除花香帶來的不適感,解燥鬱。當然,清心丸效果更好,但我覺得你們應該不會隨便吃彆人遞來的東西,對吧?”
這話一點兒不錯。
“那些烏鴉倒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提前給自己多準備一些這種花。”宥罪獵隊的隊長拍打掉手中的泥土,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委婉的拒絕了包子先生的好意,從自己的灰布袋裡摸出一遝清心符,每人發了五張,同時解釋道:“這是學校給執行任務的學生發的,用不完要收回去的……”
宥罪其他幾位年輕獵手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戳穿自家隊長的瞎話。
包子先生乾笑著,收起自己的符紙,轉身指了指空地中央的小丘。
“實驗室就在那座小山丘下麵。”
他手指在虛空簡單勾勒,澹紅色魔力流淌間,一副栩栩如生的俯瞰圖便出現在幾位年輕巫師眼前:“我們的位置在這裡……這是其他幾支獵隊的方位……然後這裡、還有這裡,是宥罪需要協防的區域,你們的任務就是確保沒有黑巫師從你們防線間溜走——假如有人能從前麵幾層包圍圈裡溜出來的話。”
對付非法實驗室,學校與三叉劍都有非常豐富的經驗,沒人會愚蠢的站在非法實驗室暴露在外的低矮正門前,乖乖的敲門,獲得主人允許後再老老實實順著門後狹長漆黑的甬道深入實驗室內部。
即便腦漿已經被蟲子吸乾淨的巫妖,也知道在自己的老巢裡準備各種陷阱、詛咒以及黑魔法,對付外來的不速之客們。
】
“……按照占卜團的安排,我們已經封鎖了這片區域的六路八方,設置了空間錨,確保實驗室裡的黑巫師們沒有辦法悄悄溜走,然後在這座小山丘外麵構築大型魔法陣,通過牽引學校守護法陣的力量,仿佛剝雞蛋殼或者剝洋蔥那樣,把這座實驗室一層層剝開,直到露出躲在最裡麵的‘蟲子’。”
在聯絡員的解說下,浮在半空中的俯瞰圖生動的複現了他描述的景象,整座小山丘如筍子似的,外殼被一層層剝去,露出裡麵白生生的果實:
“……這其中,助教團的特彆戰術分隊負責構築法陣模型,校工委巡邏隊負責牽引學校守護法陣投影,三叉劍的兩個危機支援小組做近距離策應,宥罪及其他三支獵隊被安排在距離更遠一些的位置,充當外圍補充戰力……”
換句話說,鄭清等人就是預備役,大概率是不用上場的。當然,這種略顯傷人的話,聯絡員先生並沒有直接說出口,全憑當事人自行領悟。
就像鄭清。
聽到這裡,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打斷‘包子’先生的解說:“也就是說,我們就老老實實在這裡看著裡麵人打架,對嗎?”
“不是打架,而是根據《法典》要求解除對方武裝。”聯絡員先生異常嚴謹且委婉的回答道:“至於宥罪獵隊,也是有自己任務的……隻不過與裡麵那幾支隊伍相比,我們的任務相對輕鬆一點兒。”
“這不是就是冷板凳嘛!”迪倫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愉快:“我們坐了大半天的紅眼地龍,還被那條暴躁的地龍吐口水一樣吐進土坑裡,就為了像呆瓜一樣站在外麵看彆人打架?”
不能打架最不爽的,莫過於出身星空學院的吸血狼人先生了。
或許也包括藍雀,隻不過他一般不會表現出這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