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年級學生需要進行誌願者服務,鄭清是聽說過的。
往年的誌願者服務大都集中在聯盟會議、世界杯或宙斯杯獵賽的籌備與組織等方麵,倘若校工委人手緊張,也會安排部分學生參與學校獵場管理、博物館或其他場館的巡護;除此之外,每年貝塔鎮抵禦來自沉默森林的黑潮,也常向學校申請誌願者的幫忙。
不過既然這次老姚特意強調其重要性,那麼自然不會是獵場管理或博物館巡護之類的工作。抵禦黑潮或有可能,但講台上的教授剛剛提到今年黑潮規模不會很大,又與他所強調的重要程度不符。
一時間,鄭清腦海閃過數種猜測,皆模棱兩可。
“不要這麼緊張!”
許是注意到教室裡略顯焦灼的氣氛,講台上,老姚揮揮手,驅散麵前的煙氣,笑嗬嗬道:“學校既然讓你們這些二年級的學生負責,肯定不會太難……具體來說,就是學校計劃設立一所新的學院,招募了一些新生……因為正常新生入校是在九月份,對吧,現在才二月份,這多出來的半年呢,既是新學院的試運行時間,也算讓那些新生先上個‘預科’,熟悉熟悉第一大學的規章製度、適應適應大學生活……你們這些誌願者們的任務呢,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引導他們熟悉與適應……”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仿佛在告訴大家‘自己早飯吃了個包子’,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台下那一片被震驚到失聲的麵孔。
第一大學開設了一所新學院。
鄭清完全可以想象這句話傳出去以後,會在整個聯盟內部掀起多大的風浪,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來一個月報紙的頭版內容都是什麼。
隻不過現在,這條消息的聽眾隻有天文08-1班的年輕巫師們。
講台上的教授囉囉嗦嗦、滔滔不絕。
講台下的學生們也開始慢慢接受教授‘隨口’說出的大新聞,三三兩兩從震驚中回過神,閉上了張大的嘴巴。
很快,迫不及待的詢問聲便從教室各個角落響起,仿佛圓月下的潮水,一疊接著一疊,撲向教室前麵那座高聳的講台。
“教授,新學院叫什麼名字?”
“教授,新學院位置在哪裡?學院建好了嗎?”
“教授,新學院招募的原則是什麼?”
“教授,為什麼報紙或其他渠道沒有新學院招生的消息?那些新生不需要參加學校舉行的統一考試嗎?”
“教授,我們是第一個知道這條消息的人嗎?”
“我有個堂弟去年考第一大學失敗了,如果他知道有機會進布吉島,肯定會來的!但沒人告訴他有新考試啊?”
“不一定是考試,阿爾法那邊是核查新生天賦,亞特拉斯隻招信仰純淨的人,星空學院的新生都要……”
“不管什麼方式,不都算考核嗎?我的意思是說,新學院沒有舉行大規模的考核吧?不然我們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這不公平!”
“或許那些參加考核的人都簽署了沉默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