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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湖畔,鄭清曾經遇到過的袍子上綴著青丘蘇氏徽章的女巫與她的夥伴——也就是那位穿著乾淨黑袍的男巫——也看到了這一幕。
“挑戰賽不是第三輪才會開始嗎?”黑袍男巫一臉納悶。
“塗山那些家夥向來不怎麼守規矩,塗山初九尤其過分,仗著血脈純淨,肆意妄為。”他旁邊的蘇氏女巫抱著胳膊,氣鼓鼓的看著台上那隻三條尾巴的狐狸,停了停,出於同族相助的考量,才勉強補充了一句:“……當然,春狩也沒有規定過,第一輪與第三輪不能同時進行。這原本就是一個自由度很高的獵會。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阿爾法的宗旨嗎?”
“自由與正義。”
“沒錯,自由,這個與規矩截然相反的詞兒反而是世家巫師們最看重的概念。另外,你還記得塗山初九那副畫的得分嗎?”
“九十一分。”黑袍男巫老老實實答道。
“賓果!”
蘇氏女巫輕輕跺了跺腳:“這也是目前演法台上的最高分。長輩們對出色的晚輩總是格外偏愛的。當初小姑姑來上林苑春狩的時候,拿到過一百分的滿分。比塗山初九強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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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下場的會是青丘那邊的巫師。”
厘山上,坐在山腰看台間的巫盟發言人頗為遺憾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眼神不自覺的向山腰另一側瞟了幾眼。
蔣家的幾位老頭子與青丘的幾位女巫都板著臉,一言不發。
四周寒氣逼人。
“這話可不像一個發言人能說出口的。”旁邊來自丹哈格的高級法官輕笑一聲:“你生怕他們在這裡打不起來麼?”
“不至於,不至於。”黃石連連擺手,卻不知是說蔣家與蘇家打不起來,還是這點小事不值得他們大打出手,末了,他轉而歎了一口氣:“但也卻像伱所言,在我這個位置,是不能亂說話的,所以之前我提到丹哈格收到的那些關於北區巫師非法……”
“正因為打不起來,所以下場的才會是塗山初九。”另一位高級法官打斷發言人的話,顯然不想繼續之前的爭論。
“什麼?”黃石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驚訝的揚起眉毛。
“青丘應該還不清楚蘇議員對這件事的態度,所以她們不方便直接下場,最佳的態度就是保持沉默,沒有態度。”第二位法官對此事倒是非常熱心,耐著性子分析道:“……而對塗山氏來說,蔣家小姑娘截了蘇議員的胡,某種意義上相當於‘打敗了’蘇議員;如果她們在上林苑春狩中再把蔣家的小姑娘打敗,那麼大約可以算作間接勝過了蘇議員,也就相當於塗山氏勝過了青丘蘇氏……”
“還能這麼算嗎?”巫盟發言人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驚詫。
“相信我……你永遠猜不到那些狐狸的腦回路會多麼神奇。”來自丹哈格的法官大人心有戚戚的搖了搖頭,如是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