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金·瑟普拉諾。
第一大學兩大學生社團之一,血友會的會長,即便在整個聯盟也小有名氣,被視為年輕一代新勢力巫師的代表之一。
所以,鄭清原以為會在今天的上林苑春狩中看到他。
為此他已經在心底多次腹稿了與那個壯碩巫師見麵時的應對——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很樂意見麵時用助教的名頭壓一壓那家夥的。
隻可惜,在月牙湖看了許久的風景,也沒看到瑟普拉諾的身影。再加上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他一度忘了這件事。
此時張叔智上台,又勾起了他的念頭。
“瑟普拉諾?”
蔣玉還未來得及開口,挽著她手臂的薇薇安便麵露厭惡的擺了擺手:“提那個胖子乾嘛?門第不夠,我們又不喜歡他……誰會給他發請柬?”
蕭笑多次給鄭清分析過阿爾法學院的勢力分布,因此顯而易見,她口中的‘我們’應該就是原本支持弗裡德曼爵士的阿爾法保守派巫師,也就是更注重血脈的世家子弟了。
鄭清不好在公開場合表示對某個派彆的支持,所以隻能裝聾作啞,假裝隻聽到前麵一句話:“……門第不夠麼?”
蔣玉顯然知道他的小心思,笑著打岔道:“你平常是怎麼稱呼弗裡德曼爵士的?又是怎麼稱呼瑟普拉諾的?”
鄭清隻是愣了一下,便恍然大悟。
弗裡德曼的姓氏是卡倫,但平時大家稱呼他‘弗裡德曼爵士’叫的是他的名字;而瑟普拉諾是姓氏——換句話說,即便第一大學的年輕巫師們,也普遍認為瑟普拉諾就可以代表他的整個姓氏了,而弗裡德曼隻能代表他自己。
這個角度是鄭清從未思考過的。
“那弗裡德曼爵士爵士為什麼沒來?”他立刻想到了阿爾法學院保守派們的領袖。
“因為卡倫家是少有的、非常純粹的月下血族。”薇薇安在提及爵士時,態度明顯端莊了許多:“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來上林苑,而會去參加巴德明頓冬狩……我記得你們班也有一個卡倫家的同學吧,他不是也沒來嗎?”
鄭清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一團青色的火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蔣玉的耳畔,化作一隻青鳥,落在她的肩膀上蹭著她的臉頰耳語片刻。
女巫對鄭清眨了眨眼睛。
“很抱歉打擾大家閒聊……我們該去準備晚餐了。”
後一句話,她是對薇薇安說的。
原本與鄭清聊的眉飛色舞的粉袍女巫聽到‘準備晚餐’幾個字後,二話不說,便把胳膊從蔣玉手臂間抽出來,乾巴巴丟下一句:“啊,我剛剛想起來要去準備一下演法的……”
話音未落,原地綻開一朵漂亮的桃花,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竟是被蔣玉一句話嚇得直接使用了‘桃之夭夭’。
鄭清看著這一幕,頗有些目瞪口呆。
蔣玉笑著重新挽起男巫的手臂,在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帶著他化作一團火焰,消失在月牙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