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
琳達·巴恩斯看了男友一眼,語氣帶了幾分責怪:“你是一位記者,應該有這個敏感度,昨天的《每日號角報》透露過一點消息的……貝塔西·布萊克、薇薇安·奧布萊恩、巴拉什·薩珊,這些名字你知道嗎?”
她轉頭看向鄭清。
噗!
胖巫師噴出一口蘇打水。
“你連巴拉什·薩珊都不放過?”
他顧不得擦嘴,一臉驚恐的看向鄭清,眼神中竟帶了一絲欽佩,仿佛鄭清正在抱著一頭火龍跳舞:“難怪你能說出‘真正的愛情不是一張紙上重合的兩條線……不管是兩條線還是三條線,看起來都可以是一條線’這樣的話!”
巴拉什·薩珊是亞特拉斯學院三年級的女巫,現在擔任校報倫理審查委員會的會長,對校報編輯部的人而言,不啻於一頭火龍。
鄭清惱火的看著胖子,態度生硬:“知道,不熟悉……她們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提她們的名字?”
他看著金發女巫,強行把話題扳回去。
“我想在幫你忙之前,確認自己沒有掉進某個大漩渦。”
琳達·巴恩斯撩了撩耳邊的長發:“我姑姑說,她都不記得上次這麼多高貴的姓氏與一個普通人聯係在一起是什麼時候了。當然,說你普通並不帶任何貶義。我的意思是,如果船的前麵有大漩渦,我希望站在桅杆頂上,而不是躺在船艙裡……比起在幽閉空間裡溺水而亡,我更願意早點離開這艘大船。”
琳達的姑姑喬伊·巴恩斯是朵朵女士的總編,在進這間屋子之前,胖巫師剛剛給鄭清簡單普及了幾位巴恩斯家的關鍵人物。
“輿論的世界沒有活路,你,我,還有他,我們終將溺死在大家的口水裡。”辛胖子舉起一個香橙舒芙蕾,敬了敬窗外的太陽,對金發女巫的願景表達著自己的悲觀態度。
鄭清沉默了許久。
他不傻。
在上林苑的演法台上,當厘山上那些老巫師們向他拋下一根根橄欖枝的時候,他就隱約猜看到了現在的情況。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老巫師想要什麼——或者說,那些大的巫師家族想通過他與誰搭上線——問題在於,自從去年聖誕節帶著蘇施君等人進了一次三有書屋後,那間書屋就一直空著,看樣子先生短時間內是不打算再見自己了。
這件事,他沒有辦法告訴彆人。
“我需要鄭重聲明一點,”他豎起一根指頭,停了停,又伸出一根:“除了蔣玉與蘇施君之外,其他任何花邊新聞都是徹頭徹尾的謠言!跟我沒有一個銅子兒的關係。如果可以,我希望與那些花邊新聞做出徹底的切割。”
“但你跟她們跳舞了,”金發女巫提醒道:“在上林苑春狩那樣特殊的場合裡,在眾目睽睽之下……清醒點兒,同學,你跟她們有沒有關係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是不是想跟你有關係。如果她們有那種想法,即便我們想辦法幫你壓下去謠言,隔天還會有幾個五顏六色的孩子衝過來抱著你的腿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