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養條蛇!”李萌從鄭清身後探出腦袋,緊張的問道:“對於大多數巫師而言,這並不是一個非常友好的夥伴啊。”
“我得到它的時候,它還是顆蛋。我太奶奶跟我說這是個龍蛋。”劉菲菲露出沮喪的表情,慢聲細語的解釋著:“結果孵出來以後是條小蛇。我想更換的時候已經晚了,小蛇把我當成了它的同伴。太奶奶說,這就是緣分,讓我好好養著它。”
都是緣分。鄭清默默想著,抬頭看了看四周。
隨著時間的流逝,餐廳裡的氣氛漸漸穩定下來。
門口的黑袍巫師招呼著劫後餘生的新生們在花名冊上簽字。簽完字的人就可以離開餐廳,回到客艙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花名冊旁邊還站了一位麵帶笑容的空乘,給每個簽完字的新生一個小小的紅色禮品盒。
蕭笑沒有參加幾個同班同學的小聚會,而是徑直去簽字。隻不過,他簽完字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拿著那個小紙盒回到幾人身邊。
紅色的小紙盒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花紋,做工也有些粗糙。
“裡麵是什麼?”鄭清好奇的看去。
“一塊薄荷糖,一塊黑巧克力,還有一片靜心符。”蕭笑用指尖夾起那片黃色的紙符,仔細打量上麵的紋路,搖搖頭:“就是一些安慰性質的小禮物,估計是她們緊急趕製的。靜心符上的朱砂都沒有乾透呢。”
“門口那邊的餐台重新供應食物了,你們有需要的嗎?”張季信也簽完字回來了,他端著一杯清水,伸著大拇指戳了戳不遠處的餐台:“那邊還有免費飲料,咖啡、牛奶、冰水,什麼都有。”
“我要喝青蜂兒!”李萌抬腿就走。
“沒有酒精類飲料。”張季信在她身後急急忙忙補充道。
李萌失落的轉了個方向,去門口簽字。
鄭清忍不住笑了。
“這位同學,專機上禁止使用明火符紙,如有特殊需要,可以向我們乘務人員提出來。”一位穿著藏青色製服的空乘走到鄭清身邊,溫和的勸道。
鄭清尷尬的笑了笑,將貼在太陽穴上還在冒著煙的符紙扯了下來,揉成小團,丟進空乘提的垃圾袋裡。
清涼的感覺消散,劇烈的頭疼又湧了上來。
他忍不住皺起眉。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頭皮,用力的揉搓著,試圖減緩那一波波突如其來的劇痛感。
“是不是被妖氣衝撞了?”空乘緊張道:“飛機上沒有配備專業醫師,我們需要著陸後才能安排你就醫。我們隻有一些暈機的藥劑。”
“不不不,不用。隻是一點頭疼,跟那個女妖沒關係。”鄭清按著太陽穴,輕輕揉著,努力讓表情自然一點:“你們有沒有什麼比較清爽的,讓頭腦感覺比較清爽的東西。”
空乘跑去休息室找了找,最終隻找到一小盒清涼油。
鄭清苦笑著,接過那個紅色的小圓盒。
張季信看著他給太陽穴上塗了一層清涼油,詫異地問道:“你真的被妖氣衝撞了?沒關係吧!現在的巫師很少有你這麼敏感的體質。”
鄭清右手一僵,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這是老毛病,不是那頭妖怪的原因!”
“沒關係啦,”蕭笑安慰的解釋道:“白丁被妖氣一衝,瞬間昏厥過去也很常見,我們比白丁強不了多少,更何況你距離那頭女妖太近了,有些後遺症也難免。”
鄭清翻翻白眼,沒有接口,隻是將右手的按摩範圍擴大到了整個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