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鄭清?”
“誰是鄭清!”
“鄭清快出來!保證不打死你!”
年輕的男巫們沮喪了幾秒鐘,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又一次亂哄哄的吵鬨起來。
鄭清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步伐僵硬的向吧台走去。
他注意到側後方,幾位容貌尚可的帥哥正垂頭喪氣坐回卡座裡。
而不遠處,一群放棄治療的男巫正虎視眈眈的看向自己。
“這麼巧,伊蓮娜。”他頂著一堆殺人的目光,走到女巫身前,乾巴巴的打著招呼:“你還沒回嗎?”
“她叫伊蓮娜!”一個男生急吼吼的叫道。
“聽到了!聽到了!你小聲點!”旁邊幾個人男巫幾乎同時衝過去捂住他的嘴。
“這個名字好美,伊如蓮花,婀娜多姿。太美了!”旁邊一個gay裡gay氣的男巫翹著蘭花指,對著吉普賽女巫瞟了個媚眼,把鄭清雷的外焦裡嫩。
“你不是也沒回去嘛。”伊蓮娜笑眯眯的回答著。
然後她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周圍亂哄哄的氣氛影響了她的心情。
“咚!”晶墨玉的大理石吧台上響起一聲巨響,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是多臂族的侍者。
他端著一大杯黃油啤酒,重重的砸在吧台上,酒花濺的老高,卻一滴都沒灑出去。
“想喝酒,就點;不喝酒,回座位上坐著去!不要在這裡吵吵鬨鬨,像一群被拔了毛的野鴨子!”多臂族人自帶回響的渾厚聲音在生氣時也沒有那種尖刻感。
“這位先生是流浪吧的金卡客人。”多臂族侍者肋下伸出一根胳膊,向鄭清做了一個禮貌的手勢:“他如果不高興,老板會很生氣。”
伊蓮娜驚訝的看向鄭清。
鄭清被這句話震的目瞪狗呆。
而那些吵鬨的年輕人則仿佛被掐住脖子的似的,紛紛漲紅了臉。
但很顯然,流浪巫師對這些年輕男巫具有很強的震懾力。
很快,吧台前就安靜下來了。
“非常抱歉。我們對剛剛一些客人不恰當的舉動深表歉意。”多臂族侍者停下手中的工作,兩手兩手雙雙合十,向鄭清致歉:“希望不會影響您的心情。”
鄭清正被他之前的話驚的有些呆滯。
直到被伊蓮娜扯了一下,他才驀然反應過來。
“不要緊,不要緊!”他慌亂的對多臂族侍者擺著手:“隻是小事情,不要緊的。”
“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務必吩咐。”多臂族侍者顯然很有眼色,並沒有過多打擾他與伊蓮娜兩個人,行禮之後,便安靜走向一旁。
鄭清看著伊蓮娜,一時無語。
“你是這家店的金卡客戶?”沉默片刻,伊蓮娜終於挑起話題:“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啊。”
“剛剛辦的。”鄭清尷尬的擺擺手,說不清心底是得意還是什麼彆的感覺:“我也不知道這些侍者竟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以為下次來才會生效呢。”
“在巫師的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吉普賽女巫神秘的笑了笑,將銀柄煙夾上夾著的細長香煙湊到紅唇邊,輕輕吸了一口。
“我剛剛就留意到了。”鄭清好奇的看著女巫眼前繚繞的煙霧,用肯定的語氣詢問道:“你不是在抽煙吧!”
“非常敏銳。”吉普賽女巫美目流轉,瞟了他一眼:“這是吉普賽人的秘法……我想從煙霧中找點清晰的感覺罷了……用現代術語來說,就是占卜。”
“我記得《基礎易學·大學一年級》扉頁上麵寫著‘占卜需謹慎’。”鄭清有些緊張的看著伊蓮娜:“你私下裡占卜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