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又’住院了,令我感到非常欣慰。”李萌揚著下巴,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這下誰也不能說我是病秧子了……最起碼我進醫院的次數比你少多了。”
“萌萌!”蔣玉剛剛把花瓶擺好,正試著用法術收集一點露珠,聽到自家小表妹這番沒禮貌的話,立刻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不要胡鬨!”
“略略…”小女巫吐了吐舌頭,抬起手中的玻璃盒子,用力‘放’到鄭清的腿上。
“這是我……還有我表姐……以及其他女生,和男生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早日康複,之類的。”李萌背著手,翻著白眼,毫無誠意的說著祝禱的話語,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床上的病人被她的玻璃禮盒砸的不斷抽冷氣。
“李萌!”蔣玉柳眉倒豎,看上去真的生氣了。
小女巫扁扁嘴,悄悄向床尾的位置蹭去。
“沒事,沒事。”鄭清忍著腿上的疼痛,齜牙咧嘴的笑著,拽住了蔣大班長的長袍:“都是開玩笑,沒什麼大不了的……”
蔣玉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你的身體怎麼樣?什麼時候出院?”作為唯一一名靠譜的探視者,蔣大班長表現比其他人就強了許多:“需不需要明天向姚教授請假?”
“不用不用,”鄭清連連擺手,曲起手臂做了一個用力的姿勢,笑道:“原本就沒什麼毛病,隻不過以防萬一,所以被灌了一堆藥……治療師說明天早上就能出院,耽誤不了第一節課的。”
最後一句話剛說完,旁邊立刻傳來李萌嗤嗤的笑聲。
鄭清虎著臉看向小女巫,目光略過病房的一角,看到那高高拉起的白色帷帳,終於想起另外一件事。
“聲音小一點!”他用力揮著手,試圖讓這間稍顯喧鬨的病房裡安靜一些:“這裡不止我一個人……林果還在睡覺……”
“我已經醒了!”不遠處的帳子裡傳來小男巫囔聲囔氣的回答。
鄭清臉上不由掛起尷尬的笑容。
“恰好,我們多買了一點禮物!”蔣玉輕快的笑著,抖了抖手腕上掛著的坤包,一把拽過李萌向屋角走去:“你們聊,我們去看望一下那位阿爾法的小天才……”
女生們的離開似乎讓病床周圍的男生們鬆了口氣。
辛胖子與段肖劍幾乎第一時間圍了過來。
“說清楚,你到底選哪個!”胖子一臉悲憤的攥住病人的衣領,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做人不能太貪心……”
“就是,就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段肖劍嘴裡拽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一臉狗腿的湊了過來,聲音同樣壓的很低:“夫子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啥亂七八糟的。”年輕的公費生聽的滿臉淩亂。
“他倆的意思是,吉普賽女巫與蔣大班長,你到底選哪個。”蕭笑抱著筆記本,站在幾個人身後,輕飄飄的解釋著。
“我們是第一大學的巫師,要講道德,有良心,不能腳踩兩隻船。”張季信一臉正氣的總結道。
其他人立刻用力的點起頭來。
鄭清的臉色立刻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