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伊蓮娜眨眨眼,露出幾分好奇的神色:“你們是在開會嗎?”
也許在魔咒課上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年輕女巫的精神顯得比之前好了許多,聲音也擺脫了沙啞低沉,重新變得悅耳動聽起來。
“沒有,沒有……”鄭清乾笑著,用力推了一把麵前的胖子,強調道:“他們幾個有事,正打算離開呢。”
“你們有事嗎?”辛胖子一臉茫然的看著其他兩人。
蕭笑與張季信齊刷刷的搖著頭。
鄭清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你們不是要去社聯辦公室的嗎?”鄭清稍稍加重了語氣,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著麵前幾個家夥。
然而沒有一個人動身。
他們甚至假裝沒有看到鄭清警告的眼神。
這讓年輕巫師心底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
還沒等他摸到頭緒,辛胖子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如坐蒸籠。
“小清清,你不是天天念叨伊蓮大美女麼,怎麼今天人站在這裡你就不吭聲了?”胖子抱著胳膊,一本正經的瞅著年輕的公費生。
“什…什…什麼天天念叨。”鄭清仿佛炸毛的貓一樣跳起來。他感到了某種隱私被揭露的窘迫,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
“比如清晨起來給為某人朗誦雪萊的情詩。”蕭笑試著提醒道,似乎想要喚起年輕巫師早衰的記憶力。
“還有坐在圖書館為某人發呆一個下午。”張季信不疾不徐的補充道。
“我聽說你四處打聽伊蓮的生日……她現在正好在這裡,你問她就很方便嘛。”辛胖子一把攬住年輕公費生的肩膀,笑嘻嘻的看向伊蓮娜。
“他連禮物都買好了。”蕭笑扶了扶眼鏡,非常誠懇的對女巫解釋道。
“哦,對了,他前段時間還一直找人學跳舞,”張季信一巴掌拍在腿上,似乎為自己漏掉這麼重要的事情而懊惱:“我記得他說過無數次,要在校獵會的舞會上邀請你當舞伴的。”
鄭清目瞪口呆。
這些家夥說的事情,有一半他都沒有乾過!
但這些謊言如此真實,尤其是在三張不同的嘴裡反複加工之後,更像是板上釘釘,確鑿無疑了。
“閉…閉嘴!”年輕的公費生滿頭大汗,試圖製止幾個男生毫無顧忌的舉動。
但收效甚微。
直到幾個混蛋把亂七八糟的事情抖的差不多了,才稍微消停下來。
“噢,對了,我還有去書山館整理書架。”蕭笑眼看‘幫忙’結束,立刻重新祭起‘義工遁’,對伊蓮娜抱歉一聲後,抬腿就走。
“我也要去特訓了。”張季信嘿嘿嘿的跟在他身後。
“小清清,加油哦!”辛胖子扭著屁股拉開與鄭清的距離,做了一個‘我看好你’的手勢:“我們聽你的好消息……”
鄭清眼前一黑,恨不得衝上去把這頭肥豬剁成肉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