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鄭清敏銳的察覺到蕭笑的某些用詞,險些沒被這個稱呼噎死。
他深吸幾口氣,才終於緩過神,冷笑兩聲:“你怎麼不試著在司馬先生麵前用這個詞?另外,我離開是為了給你創造環境……不知把握機會的蠢貨,活該一輩子單身!”
“誰說我沒在她麵前用那個稱呼的?”博士優雅的咬著毛筆,翻開他的筆記本,含糊的說道:“另外,跟我相比……你這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的家夥,才更像是會注定孤老的一生吧。”
鄭清目瞪口呆。
“血口噴人!無稽之談!不知所謂!”年輕的公費生小聲叨叨著,忽然質疑道:“既然這樣,你乾嘛不跟她多聊一會兒?!哈,一定是因為稱呼不當,被人吊起來打了一頓吧……”
蕭笑轉過頭,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年輕的公費生。
良久,他才輕聲歎了一口氣。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蕭大博士扶了扶眼鏡,文縐縐的念了句詩,然後搖搖頭,點評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彆人……然鵝,這些惡意恰好暴露了他們心底的齷齪。”
臥了個大槽!
鄭清心底一萬匹羊駝駝飛奔而過。
博士就是好,罵人都顯得很有邏輯……才怪!
“你這樣講話,容易挨揍啊,小夥子。”年輕的公費生掰著指頭,任憑骨節脆響,發出某種威脅的聲音。
蕭笑斜著眼,瞅了他一下,鼻腔發出可疑的聲音。
“你這種態度,在我們學校,活不過一節課!”鄭清有點抓狂,忍不住嚷嚷道:“不要讓我召喚‘哼哈二將’來揍你一頓……”
“老板,要打誰?!”一個殺氣騰騰聲音打斷了鄭清的威脅。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陣顯得更有威脅的骨節響聲在年輕公費生身後響起,仿佛一小掛爆竹一樣,劈裡啪啦。
鄭清嘴角抽了抽,僵硬的轉過脖子,看向身後。
辛胖子抱著胳膊正與掰指頭的張季信一起,仿佛兩個門神一樣杵在他身後。
“哼……”辛胖子鼻孔朝天,仿佛在用下巴看人。
“哈……”張季信一拳砸在手心,低吼一聲,鼓了鼓胳膊上粗大的肌肉。
“老板說打誰,我們就揍他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張大長老一臉霸氣的揮揮手。
“你倆就是哼哈二將?”蕭笑扶了扶眼鏡,一臉詫異:“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難道你又在折騰契約那檔子事?”
說著,他轉頭看向年輕的公費生。
“我也不知道。”鄭清誠懇的看著他,然後回頭看了看兩位門神,小聲說道:“也許他倆磕了藥……我剛才就是順口一扯,完全沒有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