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了?”
“我剛剛就一直覺得有點事情不太對……你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鄭清顛三倒四,但語氣肯定的強調道:“這裡是第一大廳吧!”
博士沒有說話,隻是翻起眼皮,通過眼鏡上沿的邊框瞄了公費生一眼。
這道目光中蘊含了震驚、失望、以及看傻子等多重含義。如果在平時,能夠從一道目光中讀出這麼多含義,鄭清肯定會各種吐槽。
但現在,他卻隻能強行壓下心底吐槽的欲望,而是優先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這裡是第一大廳!”鄭清有些激動的重複著,語速飛快的說道:“外麵的人怎麼能進學校?我是說,那些校外的……我記得麵試官,就是托馬斯助教說過,學校的守護大陣一年就開放一兩次……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被邀請進來的。”博士乾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對啊…我知道他們被邀請進來的。我是說,守護大陣不開,他們怎麼進學校裡麵的?”
“被邀請進來的啊?!”蕭笑再一次重複了自己之前的回答。
鄭清看著他的目光,有種牙疼的感覺。
“不是你傻,就是我蠢。”年輕的公費生嘟囔著,語氣有些無力:“能不能解釋的稍微詳細一點……他們怎麼被邀請進來的……”
“學校發了邀請書,然後他們拿著邀請書,就進來了。”蕭笑非常配合的解釋道。
“守護法陣呢?不是關著嗎?他們怎麼就進來了?!”鄭清有些抓狂。
原本在一旁捧著報紙發呆的胖子似乎終於注意到兩位舍友的爭執,極其緩慢的抬起頭,動了動眼皮,臉上露出幾分不悅。
“你怎麼突然關心這件事了?”胖子哼了一句。
鄭清猶豫了一下,最終解釋道:“我是想到了蔣玉養的那隻小貓……就是臨鐘湖邊那塊大青石上被殺死的小家夥。”
蕭笑皺著眉,點點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校外的人可以進學校,那是不是意味著……”
“不,這種可能性並不存在。”蕭笑終於知道要從那個角度解釋這件事了:“拿著邀請函進入學校的客人與我們並不一樣……他們的行動會受到邀請函的限製。”
“比如邀請函上隻有‘參觀周一下午六點至九點畫展’的客人,隻能在下午六點至九點,出現在獵畫展廳——他們甚至沒辦法走出這座展廳一步。”
“而類似拿到‘校獵會開幕式邀請函’的客人們,隻能沿著指定路線,參觀部分學校獵月的展示,然後在一號獵場看一場開幕式表演。”
“蘇施君似乎挺就自由的。”鄭清小聲質疑道:“她還帶了女仆。”
“蘇議員不僅僅是月下議會的議員,而且還是第一大學應用魔法研究院高級研究員……當然,自從她進階大巫師之後,職稱也許有了新的調整,說不定現在已經是某個科室的主任了。”
鄭清張了張嘴,半晌無語。
最終,他選擇跳回之前的話題:“……剛剛那個老巫師說的‘活化藝術’‘靜態畫像’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