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真不錯。”鄭清羨慕的歎口氣,盯著一隻撲棱著翅膀,從天而降的紙鶴:“感覺這麼一比較,我們就是巫師界的貧民,而他們則是巫師界的貴族。”
說話間,那隻赤紅色的紙鶴落在蕭笑的眼鏡架上,開始用力叨啄他的頭發。
“什麼叫覺得……原本就是這樣的。”蕭笑對公費生的評論嗤之以鼻,同時揪住紙鶴的翅尖,抖了抖,展開,就著青白色的天光,眯著眼讀了起來。
“誰的信?”鄭清好奇的瞟了他一眼。
“也許是司馬先生的?”辛胖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之前開幕式的時候,司馬先生不是還帶他走快速通道嘛……也許剛剛發生那件事之後,司馬先生覺得需要關心一下我們的博士同學……”
“是唐頓的信……”蕭笑板著臉,否認了辛胖子的猜測。
“你什麼時候跟唐頓大班長攪在一起了?!”胖子驚恐的向旁邊一跳,雙手捂住自己的屁股:“我警告你,做朋友可以……更深入絕對不行的!我異性癖!”
他這番滑稽的表現立刻引來其他人低低的笑聲。
鄭清頓時覺得似乎連頭頂那陰沉沉的天氣也顯得有趣起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蕭笑氣的抽出他那本厚重的黑殼筆記本,似乎想用力敲幾下胖子的腦殼:“唐頓隻是通知我們,晚上的班會取消了……教授們正在召開緊急會議,討論今天下午獵場上發生的事情。同時準備應付明天巫師界將會爆炸的輿論。”
年輕的公費生歎口氣。
果然,肚子裡壓著石頭,是不會有好心情的。
剛剛因為辛胖子的滑稽而變得輕快心情,眨眼間又被重重壓力所覆蓋,而且看樣子短時間內都沒有重新輕快起來的傾向。
其他人似乎與他有相同的想法,隊伍中的氣氛一時又壓抑了下來。
就這樣,大家一直無聲的向前走,直到繞過臨鐘湖,來到書山館腳下。
鄭清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我去借一本《第一大學年鑒》,你們等幾分鐘。”年輕的公費生想起不久前蕭笑向他們推薦的書目,覺得自己有必要研究一下第一大學曆史上是如何處理‘打群架’事宜的。
“我也去。”蕭笑板著臉,收起自己的筆記本:“也許館裡麵還有其他前輩們的筆記……從不同角度考慮問題非常有必要。”
“聽上去你們短時間出不來的。”迪倫張開雙臂,重重的伸了一個懶腰:“天色還早,也許我應該回去補個美容覺……就不等你們了。”
“我也不等了。”辛胖子心虛的瞅著蕭笑,唯恐他出其不意偷襲自己:“今天還沒給團團換水,我可不想回去看到自己的口杯裡出現幾根貓毛……”
“那我也去找我哥請教一下獵隊戰術方麵的事情吧。”張季信握著拳,似乎在給自己,也在給其他人打氣:“處理結果出來之前,萬事皆有可能……我們總不能因為擔心明天頭上要掉一顆隕石,而提前自殺……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