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就出嫁唄,反正穿到這破書裡,她的心就像那秋天的菊花早想開了。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就沒幾個乾淨的,尤其這種王孫貴族,玩得野的不知道多少。嫁給誰不是嫁?宋衍此人雖然腦殘了些,經典名言多了些,跟小姨子搞三搞四煩人了些。不談感情的話,日子就還能過。
藍唯唯打定了主意,男女主愛來愛去她管不著。彆進她院子就萬事好商量。
……
霜華院在藍府的南邊,藍府裡頂好的位置。若不是臨水榭,冬日裡倒也不會這麼冷。窗戶才開了一會兒,已經有些冷。一陣風吹進來,都能將人耳朵給凍掉。
李嬤嬤趕緊將窗子關起來:“透透風就行了,彆太緊著吹。”
聽到藍唯唯咳嗽,她從屏風上頭取下披風裹到藍唯唯的肩上忍不住嘮叨道:“到姑娘喝藥的點兒了,怎地這藥還沒送來?這些個懶丫頭,都乾什麼吃的!辦點事兒拖拖拉拉,耽誤了姑娘病情瞧我給他們好看!連翹,照看好姑娘,我去瞧瞧這藥怎麼還沒好。”
李嬤嬤身子一扭一走,連翹與丁香嘻嘻一笑,做起了鬼臉。
藍唯唯忍不住笑,就聽丁香說小話:“要奴婢說,還是寧安王好。”
寧安王?
誰?
《雙生並蒂蓮之替身嬌妻》全篇都在寫狗血虐戀,視角就沒脫離過藍家和宋家,唯一寫過的場外戲份,就隻有夫人和小姨子掛懸崖兩邊二選一的場景。關於時代背景和其他人物,真的是一點筆墨都沒著。
看完了整本書,藍唯唯卻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
“龍子鳳孫才是真正的高貴,寧安王是什麼人,宋家是什麼人?這是能放一塊兒比較的?”
丁香說的起勁,“奴婢聽說,寧安王的相貌是罕見的出眾。見過他的人,私下裡都誇讚他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依奴婢看,也隻有那等神仙人物才配得上咱姑娘。“
“可不是?“連翹就很不喜歡宋家人,那個宋夫人見天兒地來‘關懷’,生怕自家姑娘身子骨弱害了他們宋家。自家姑娘金尊玉貴的,若非早早定親,哪裡會看得上他宋家,“不過可惜他十二歲便遁入空門,一心隻有佛祖,不問世事……”
說著,連翹白了一眼丁香:“叫你平日裡多讀書多讀書,偏不聽。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都是說女子的,哪有你這般形容一個男子的?”
丁香舌頭一吐:“哎喲,曉得那個意思不就行了!”
兩人說著話,李嬤嬤端著藥從外門進來立即打斷丁香的話。兩個丫頭對視一眼,趕緊閉嘴。
藍唯唯盯著那碗藥臉皺成了苦瓜臉。
這玩意兒她喝了快三個月,早中晚一天三頓的喝。對身體好,喝就喝了,關鍵是這東西苦得離奇還有一股怪味兒,漱三遍口都散不了。
李嬤嬤瞧她這苦瓜臉,心裡好笑,“藥再苦,姑娘也得吃。下個月就是出嫁的日子,姑娘的身子再養不好,宋家怕是要有話說了。不過聽傳言宋家這回在京城定下來,往後就不會再走。”
連翹頓時一喜:“那咱們姑娘豈不是不必擔心遠嫁了!”
李嬤嬤心裡也高興,“是呢,老爺院子的王川遞的話,哪兒能有假?”
屋裡正熱鬨地說著話,廊下突然響起倉促的腳步聲。
跑得很是急,咚咚地就撞進屋裡來。
李嬤嬤扭頭眉頭就蹙起來。她素來最看重規矩,一聽這冒失的腳步臉色就不好了。剛要嗬斥,扭頭見進來的是大丫頭芙蓉,臉色頓時一變。
芙蓉是霜華院的大丫鬟,當初李嬤嬤親自挑的人。素來規矩。明麵上是伺候藍唯唯,實則被分派到水榭那邊,沒什麼急事,不會過來。
李嬤嬤左右看了看,丁香立即放下手中的玉梳,帶著丫頭們下去。
人走了,李嬤嬤才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又怎麼了?”
“姑娘,嬤嬤。”芙蓉小碎步到藍唯唯跟前,一個恭敬的蹲禮。等屋裡人都退出去,她才壓低了嗓音快速道:“水榭那邊出事了。”
芙蓉的一句話,瞬間讓歡快的氣氛冷下來。
水榭仿佛那邊的是一個禁忌。隻要一提,屋裡沒一個好臉色。李嬤嬤尤其深惡痛絕,若非夫人遺願,她恨不得封了水榭,好將主屋與那邊隔出三萬八千裡去。
藍唯唯差不多猜到是什麼事:“怎麼了?說吧。”
芙蓉臉色也難看,仿佛不敢啟齒。
憋了半天,才羞憤地道:“水榭裡頭藏了一個男人!”
“什麼!!!”
一聲驚呼,一屋子人都嚇傻了。
“藏男人——”
意識到聲音大了,連翹忙壓低了嗓子怒道,“你是不是看錯?”
芙蓉怎麼可能看錯,她就是平素就是看管水榭的人。
李嬤嬤那一碗藥結結實實砸地上。她兩手攥在一起,止不住地發顫。藏男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未出閣的大家姑娘屋裡藏男人,這要是傳出去,自家姑娘的名聲都毀了。眼瞧著婚期就到了,臨了怎麼出了這麼一樁事兒!
“姑娘,姑娘彆急。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可千萬彆動怒。老奴,老奴這就過去瞧瞧!”
說著,她都顧不上盯著藍唯唯吃藥,轉身就要往外走。
連翹六神無主,惶惶然地看著藍唯唯。
藍唯唯慢吞吞地轉過來,臉上的妝容才收拾好。
頭發還沒梳,烏發如瀑披在肩頭。嘖了一聲,她從梳妝台上隨手撿了一根紅絲帶,將頭發綁了一半,慢吞吞地站起身來。這時候過去,指不定打斷他們倆培養感情。
她本不想多管閒事,但一想好歹穿越到被人身上,表現得太冷漠也不行。
“罷了,”藍唯唯拍了拍裙擺,“我身子好許多了,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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