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藍錚外出辦事,幾日前才回的府。礙於父親的身份不好直接進女兒的婆家,隻是這段時日一直命庫房不停地給女兒送好東西罷了。

藍家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頓飯,藍錚不停地給女兒夾菜,噓寒問暖話最多。

宋家一家子都不知該說什麼,笑也不是,說話也不是。

宋老太太本意將藍唯唯叫過來用飯,是想給藍錚看看他女兒的身子是不是好透了。見孫媳婦兒臉色紅潤,精神頭不錯,用罷了飯便放人回去。

藍錚見藍唯唯確實身子好了,也懶得吃宋家的飯。畢竟要什麼山珍海味,藍家沒有?他話都不多與宋家人說,追著女兒便出了鬆鶴園院子。但等到藍唯唯站住,他真站到女兒麵前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體己的話。乾巴巴地問了日常起居,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木盒交給她:“隨手在外麵買的,拿去戴著玩兒。”

藍唯唯一愣,接過來,還沒打開呢,藍錚背著手跑了個沒影兒。

打開,是一個羊脂白玉的蘭花簪。

本以為夢做一夜就夠了。藍唯唯卻接連兩日都在做夢。夢裡都是劇情裡那些事兒,從藍唯唯五歲落水後起,到她二十一歲跳崖結束。細枝末節一點一點清晰,就是藍唯唯心寬得跟太平洋有的一拚都受不了。她甚至都產生‘難道我其實就是藍唯唯本人’這種離譜的猜測。

噩夢不斷,她本身精神也不大好。水榭那邊又鬨出藍蝶影不吃飯的事兒。

答應了宋雨珊要赴宴,這一大早起來她的頭更疼了。

紅梅山莊在京郊,大冷的天兒一日肯定趕不回來。好在莊子上有客房,去赴賞梅宴都是認定了三日不回。府裡藏著藍蝶影這麼個大活人在,李嬤嬤定然不能走,她留下來看著院子。

此次出去,連翹和丁香跟著。

“彆管她,”或許夢境太真實了,藍唯唯現如今很難對藍蝶影心平氣,“她不願吃,那就叫小廚房停了送吃食。左右餓個兩日也餓不死。最好點心也給停了,要不吃都彆吃。”

李嬤嬤就等著藍唯唯狠心的這一日。聞言頓時喜不自禁,忙不跌就應下:“主子放心,您不在府上這兩日。老奴定然會看好小廚房,定然不叫水榭取走哪怕一塊糕點。”

藍唯唯擺擺手,扶著丁香的胳膊就上了馬車。

宋雨珊的馬車早就在外麵等了,隻有一輛大馬車。此時小姑娘趴在車窗邊上,身子伸出了車窗口正興致勃勃地向藍唯唯招手。王家的姑娘這回沒來,她對風花雪月不感興趣,天冷了她寧願待在家。李家的姑娘蹭的宋雨珊的馬車,她沒有請帖,是跟宋雨珊一道走。

藍唯唯戴著兜帽,雪白的狐皮披風一圈兒白毛。襯得她一張臉嬌豔欲滴,烏發如墨。李菲眼中幽光一閃,按耐住妒忌,也學宋雨珊笑著向藍唯唯招了招手。

藍唯唯點了點頭,外頭車夫馬鞭一揚,馬兒嘶鳴,馬車便緩緩行駛起來。

馬車吱呀吱呀地往城外走,在皚皚白雪上壓出整齊的兩道痕。偶爾哢嚓一聲壓斷路上斷裂掉落的樹枝。呼嘯的寒風吹過,行人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車是獨屬於藍唯唯的,專門設計,擠一擠容納數十人不成問題。裡頭設了軟榻和茶幾,地上也鋪設了厚厚的地毯。邊邊角角都用厚實的皮毛包著,即便外頭寒風淩冽,馬車裡倒是不嫌冷。藍唯唯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身邊的連翹在小心地煮著茶。

夜裡做夢睡得不好,藍唯唯實在扛不住精神有些萎靡。大雪天馬車走得慢,這般晃晃悠悠的,漸漸的,她的一雙眼睛就閉上了。

等她醒來,馬車已經在山莊門口停下。

丁香剛準備上前叫她,就見自家主子已經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睡一覺,藍唯唯的精神好多了。

賞梅宴不僅僅是貴女,此時山莊的門口便停了許多世家的馬車。送自家姐妹前來赴宴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數,藍唯唯沒掀簾子都聽到女子暗含喜色的驚呼。連翹瞧她臉上的妝容有些睡花了,忙從一旁的暗格拿出一套胭脂水粉預備替她補妝。

鹹魚沒什麼特殊技能,就是擅長彩妝。現代她一麵是個社畜一麵還是個美妝博主來著。不出門臉怎麼搗鼓都行,出門了就得漂漂亮亮。

藍唯唯接過黛筆,根據今日的氛圍給自己弄了個應景的氛圍感桃花妝。

妝容一出來,仿佛沒上妝。看不出痕跡,卻又比原先本就出眾的皮相又美上了一個台階。連翹在一旁都驚呆了,沒想過妝還可以這般上。對於自家姑娘突然會上妝沒覺得絲毫奇怪,呆呆地盯了半晌,一臉佩服地感慨:“不愧是咱們姑娘,手就是巧!”

“那可不!”丁香一臉自豪地點頭,非常認可,“咱主子可是京城書畫一絕!”

“啊?有這事?”藍唯唯驚了。她是知道書中藍唯唯才華不錯,她其實也學過水粉。原以為混混應該能糊弄,但藍唯唯是京城書畫一絕?

“自然,咱們王爺親口說的。老太太也這麼說!”

藍唯唯鞠了一把冷汗:“……”哦,那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修我就是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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