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寅郎印2(2 / 2)

張青青大劉溪鴒幾歲,二人自孩童時期便是玩得好的。在泰州念書時,張小姐姐便時時照顧著這四喜丸子,可以說除了趙玨,那時的她和張青青是最要好了。儘管後來劉溪鴒隨母改嫁又一路向西繞了老大一圈,二人卻還是兜兜轉轉重逢了又重逢,中途若非她救了她,她也沒這命去廬州,更不消說現下了。

二人也算是過命之交。

前些時候,張青青隨祖父範立言自廬州上京城給人瞧病,本以為得了空能來找劉溪鴒,可沒成想那病人卻是個累疾,爺孫倆隻得住在府上給人瞧,前日裡才剛剛收了攤。

說來也是巧,那病人乃是戶部侍郎徐顯的族親,這些日子唐徐二人時常相見,說起這範徐之交,則又是一段悱惻的過往,總歸是徐家想留著範神醫在京中了。

而範唐二人本就相識,一來二去,這徐、範、唐三家便趕上了趟。

於是今日辰時剛過,這位新鮮著挨了打的人將將睡去,何衍便將那範神醫同張青青一塊兒接來了唐府。可想,這協宗堂的少堂主果然妙手,一來便給劉溪鴒背上招呼上了些稀奇古怪的藥,乍一看一片慘綠金黃怪模怪樣,但極其好使,那哼哼唧唧睡不踏實的人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此刻,劉溪鴒紮實地將臉埋在枕中,甕聲甕氣:“我起不來,背疼。”

“咦?我用了靈芝草了,怎地還疼?”張青青捉起她的手腕。

“哼,就疼。”

張青青一麵探脈,一麵狐疑瞧向佇足不去的何舒二人,“你們怎麼她了?是了,她如何傷得?怎得也沒人告訴我?若是立即上了藥,今日定會好大半的!”

又轉頭:“阿鴒,你這到底怎麼弄的?”

“我也想知道!”苦主氣得捶床。

二人一手拿著五串麵人麵麵相覷,還是舒放臉皮厚,先討好道:“怪我,怪我,我也沒想到大人會那樣生氣。他問我你去哪了,我腦子一熱就說了句喝花酒……”

劉溪鴒一骨碌翻出腦袋,額頭青筋暴起:“喝!花!酒!你怎麼說得出口?”

何衍歎氣:“也怪我,沒有一點點防備。他問你這個腦子怎麼進得去,我說你穿個男裝,又化了眉毛和鬢角,準備老早了不肖操心,我也是沒聽出來大人在套我話,以為他真不當回事,還想他如何就由得你胡來了?唉!沒想到……”說著又瞧了眼張青青,“回來就挨了頓揍。”

劉溪鴒趴在那處抻著脖子雄赳赳地像一隻鬥雞:“一個兩個當叛徒就算了,還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什麼叫我去了好幾趟?!嘶……”她一激動捶了床,又牽動了背後的傷,張青青忙道“莫動莫動”,心道原來是浪狠了挨的打,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嗯?我問你們?”

舒放咕噥:“那,你確實去了好幾趟啊。”

劉溪鴒氣得想跳腳,可惜她沒法跳:“你曉得什麼叫未遂嗎!我就那麼一次!就給打成這模樣。若不是我機智,你們都見不到我了!”

舒放忙搖手:“不會不會,大人把你打死了怎麼跟你老舅交待,這數點他還是有的!”

“那他還那麼凶!”

舒放道:“他那還叫凶?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被打。要我說,大人這還是忍手了的!換成我,我這會兒怕是還暈著呢!”

“他說話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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