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糟糕的是,她的腳開始麻木,這是凍傷的症狀。如果繼續這麼走下去,不出十五分鐘,她的雙腳會失去知覺。
普通人在這種情況能想出的辦法一是找地方先躲起來,二是想辦法生火,製造熱源。但凡妮莎是超凡者,在類似夢境的環境中擁有神奇的力量。
她站立在原地閉上眼,開始在腦海描繪一副鎧甲。
這是半神所創造的幻境。要在這裡“憑空造物”,需要極強的意誌力。她忍著腦袋針紮一般的疼痛,一寸一寸的將鎧甲具象化。
先是頭盔,再是胸甲,最後是長靴。
不到十分鐘,凡妮莎將自己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也終於打斷了被凍傷的進程。
畫麵之外,眾人一陣讚歎和討論。
“我是想不到這個辦法的,挺厲害!”
“不愧是夢境之神的眷者,實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有兩個考核者支撐不住放棄了。其他人的做法也效果不佳,有的生不上火,有的挖雪洞傷了手。隻有凡妮莎,一枝獨秀。”
安德魯嘴角上揚,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啤酒,靠在座椅上晃動著酒杯。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僵住,啤酒差點撒了一地。
“阿蘭娜快到東萊城了!”
“什麼?”
“你看右下角那個畫麵!”
安德魯低頭看去,發現那人並沒看錯。阿蘭娜的位置離東萊城門隻有不到一公裡。
“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不受暴風雪影響?她的腳不冷嗎?臉不疼嗎?能正常看路嗎?”
“其實,我看她臉蛋還紅撲撲的,好像真的不冷誒。”
阿蘭娜確實不冷。
在她的腦子裡,這件事大約是這樣的。
世界意識對她說:你感受到刺骨的冷風了嗎?看到睫毛上凍住的冰花了嗎?是不是很冷?
阿蘭娜說:嗯,但我不冷。
世界意識乖巧點頭:好,阿蘭娜不冷。
一切如呼吸一般自然。
所以,她沒有關注暴風雪,更沒有絞儘腦汁思考對策,隻是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隻要進了城,她就能找地方避雪,將身上凍成木板一樣的衣服脫下來。
於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阿蘭娜成了第一個踏入東萊城的人。
“這怎麼回事?”安德魯一把薅住自己的頭發,那是他煩躁時的標準動作。
隊友當然也沒有答案,“可能是她意誌力很堅定,忍著寒冷迅速前進?”
“這根本不是意誌力的問題,人類的身體總有一個不能承受的極限。就算是聖者,在這樣的環境中也必須借用超凡力量來對抗風雪。她一個普通人,怎麼做到的?”
安德魯擰眉,看向氣定神閒坐著的諾克,“該不會是他做了什麼吧?”
隊友一驚。作弊是非常嚴重的指控,如果罪名成立,諾克將會被直接開除,“諾克隊長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
安德魯心想也是,為了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搭上職業前途太不值當。如果不是諾克,或許是維克多?畢竟他是聖者,手段多的超出自己的想象。
隊友見安德魯各種發散,心中不安,“那天阿蘭娜不是發現了詭異216嗎?會不會她是那種特殊的體質?比如魔免體質?”
“魔免體質?”安德魯聽說這個名詞,卻從沒親眼見過。
魔免體質指的是一個人天生對所有魔法效果免疫。這實際上是一柄雙刃劍,一方麵他不會受到魔法攻擊和詛咒,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