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國安和對方交談時卻完全沒有什麼異樣,反而看起來格外高興的樣子,時不時還拿手去拍對方肩膀,似乎對這少年十分欣賞。
看見愛人孩子們過來了,鹿國榮興致勃勃招手,然後拉著鹿姝跟少年說:“這是我女兒鹿姝,也是一年一班的,跟你是一個班,她從小身體不好,以後在學校還得麻煩你偶爾照看一下。”
剛才還舉止得體的少年轉眸對上鹿姝黑白分明盛滿好奇的眼睛,小麥色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跟鹿國安說:“鹿二叔客氣了,我、我會的。”
卻是忘了跟鹿姝這個被介紹的人打個招呼。
好在鹿國安也不是那麼講究的人,笑盈盈地給鹿姝介紹了一下對方:“這是六大隊溪南村那邊你江大伯家的小子江盛,沒想到這回招生裡頭剛好就有熟人,嘿,還跟你一個班。”
鹿姝恍然,原來這位就是江盛嗎?
鹿殊是在5歲那年恢複前世記憶的。
那年她跟著鄉下的姑婆一塊兒去隊上棗林裡打棗,因為貪吃,昂著小臉非要杵在樹下看,有個促狹的社員在樹上拿著棍子一陣敲,嘩啦啦掉下來的棗子跟冰雹一樣砸在她臉上。
那社員也是習慣了村裡孩子的皮實,換了村裡其他孩子,早就抱頭鼠竄了,哪想到小小的鹿姝就那麼傻乎乎地仰著臉挨砸。
就這麼一砸,愣是把鹿姝給砸暈了過去。
再醒來,鹿姝就記起了前世短暫的十八年人生,同時也根據身邊熟悉的地名,以及一些標誌性建築,大約知道自己是穿書了。
那本書是她去世前最後那段住院時光裡,姐姐為了鼓勵她,讓她有求生意誌,特意給她買來的一位八十年代勵誌大佬江盛的自傳。
之所以特意選了這位與她們隔了兩代人的勵誌大佬的自傳書,是因為這位大佬的家鄉剛好就是她們爺爺的老家,兩姐妹小時候也是去那邊玩過的,這樣更能讓鹿姝有代入感。
真穿過來後,鹿姝代入感倒是沒找到,不過在確認這裡沒有她前世爺爺一家人後,她就知道自己是穿書了,而不是重回幾十年前。
知道這裡是勵誌大佬的少年時代,鹿姝也隻是感慨懷念,感慨際遇的神奇,懷念前世再也沒機會見到的親人。
不過這一世她也有幸擁有了很好的家人,前世她也已經努力延續生命,給前世家人帶去安慰。
努力過了,已失去了,感傷過後鹿姝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健康和家人。
至於大佬江盛?鹿姝隻把對方當作自己砥礪前行的虛空雞湯,而且換個角度想一想,以後長大了,大佬江盛出名了,她還可以跟人吹一下,說她和大佬江盛可是同一個縣高中出來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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