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看上去,還以為你倆是母女呢,這長得也太像了。”
另一個幫忙大哥聞言也抬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跟他聊了起來,“還真是呢,長得真怪像,這就是傳說中緣份吧?”
蘇語桐聽了兩人對話,心中一跳,也仔細去看女人臉。
這個女人長得很美,不是那種有攻擊性美,而是很溫婉,很獨特美,就像一灣盛滿了月色潭水,那種看著就令人心情舒暢美景。
她五官非常精致漂亮,眼睛最有特色,是一雙大杏仁眼睛,形狀特彆漂亮,眼瞳又黑又亮,就像一枚浸在水中黑玉——這是蘇語桐曾經同學對她眼睛評價,如今完全可以放在這個女人身上,換句話說,兩人眼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你……”蕭靜芸看見這個女孩,心裡像無端被人撥動了一根弦,心情莫名其妙地也跟著起伏,想了解她,想跟她說話。
“警察來了!”
她話被旁邊人喊聲打斷,警車要把搶包人帶走,蕭靜芸被搶了包,也得跟著去派出所做筆錄。她忍不住對這個跟自己女兒同齡小姑娘說:“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她也得一起去,你們倆是母女吧?”警察尚不了解情況,看兩人長得像,心裡已經默認了她們關係,不過出於警察習慣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我們……”
“我們不是,我是路過這裡,剛才聽到有人喊搶東西,所以過來幫忙抓人。”
小姑娘黑白分明大眼睛望著警察,那個警察看著她眼睛吧,沒聯想到什麼黑玉,就覺得她左眼寫著“正”字,右眼寫著“義”字,有點被逗樂了,教育道:“小姑娘,雖然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安全啊。”
“好,謝謝警察叔叔教誨,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安全。”蘇語桐在老師還有警察之類人麵前一向乖得不得了,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那個警察有點被她萌到了,心說養女兒就是好啊,乖得叫人心都化了,笑著說道:“行吧,你們倆都跟著我去做個筆錄吧,放心吧,耽誤不了你們多少時間。”
蕭靜芸聽她否認,心裡又有點失落,勉強對警察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了。
司機把車停好才知道她差點出事,又想把車開回來送她去派出所,免得和彆人擠警車。蕭靜芸雙眼望著小姑娘,笑著說道:“我跟他們一起走吧。”
警車上,蕭靜芸坐在了蘇語桐身邊,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看著這個小姑娘,就覺得心裡熱熱,好想抱抱她。她克製住這種奇怪念頭,想著自己是不是在家裡待得太久了,精神不太正常了。
蘇語桐正襟危坐,她能感覺到旁邊女人一直在看自己,用那種溫柔眼神望著自己,她覺得不太自在,但是又、又隱隱有點想跟她坐在一塊兒,心裡有點亂。
她忍不住在心裡跟那個聲音說道:“我覺得她可能就是我、我生母,但是我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血緣親情,很多時候就像一種磁場,隻是看到對方,就會產生一種莫名吸引力。
老祖沒回複她,畢竟老祖早就不記得自己生母長什麼樣了。
蘇語桐繼續說:“你說她能認出我來嗎?就是,不用親子鑒定,不用我告訴她什麼,她能感覺得出來嗎?”
她想到什麼,心裡酸酸,小聲說:“電視上都說,母女連心,隻要見麵了,肯定能認出來。”
老祖這次倒沒再嘲笑她異想天開,而是說:“不如你試試,看看你不告訴他們真相,他們能不能認出來你。”
蘇語桐小心地抬頭瞧了一眼警車後視鏡,果然旁邊女人一直側著頭望著她,蘇語桐心裡更亂了。她沒有想過她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和生母見麵,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怎麼和她相處,要不要和她相認。
她覺得自己情緒好像不太對,原本沒有見到對方時候,她可以用旁觀者平和心態來對待一切,因為他們於她來說,也隻不過是有血緣陌生人而已,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有一股賭氣成份在裡麵。
蘇語桐從很小時候,就不會像彆小孩子那樣任性使性子了,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愛她,所以她沒有任性資本。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這個女人後,就算她們從來沒有一起生活過,對方也沒有對她表達愛意,可是她心底就是有一股擰勁,一股委屈,想、想讓她知道……
派出所果然很快就到了,蕭靜芸和蘇語桐分彆去做了筆錄。
蕭靜芸做筆錄時心不在蔫,眼神一直往隔壁蘇語桐坐辦公室溜去,給她做筆錄警察問了好幾遍,她才回過神,抱歉地問:“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
女警察也沒介意,耐心地又跟她說了一遍。
終於做完筆錄出來,蕭靜芸見蘇語桐還沒出來,有些擔心,去詢問了才知道,小姑娘是剛到海城,還沒有辦暫住證,警察正在跟她說這件事。
“太太,咱們走吧?”司機已經把今天發生事告訴了蘇衍忠,蘇衍忠是個愛老婆又顧家好男人,叮囑他一定要把太太照顧好,最好是現在就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