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重淵打聽道:“他知道你是女的嗎?”
蘇今京麻木地搖搖頭。
嶼重淵聽了震驚不已,遂而嫌棄道:“你們劍宗派臥龍鳳雛,層出不窮,真令在下大開眼界。”
蘇今京驚魂未定,挨著破爛炕頭坐下,遂而本能地脫掉鞋子準備上炕睡覺:“我就是一個打雜的,這樣的事保不齊你們器宗也不少。”
嶼重淵抱臂倚著牆:“彆說氣話,要不要加入我們器宗,跟我走?”
怎麼忽說起這個,蘇今京羸弱道:“我沒什麼誌氣,在哪兒打雜都行,就不挑了。嗯,現在東西都給你了,你再坐一坐,趁著天黑趕快走吧,火把和火石都在門沿下。我,我就不送你了,江湖再見。”
她現在困得精疲力竭,也相信嶼重淵的臂力,徐硯初應該醒不過來。
嶼重淵:“我的腰牌。”
說到那個,係統說是給她了沒錯,可是她沒有在身上摸到那東西啊。
誰知嶼重淵轉話道:“你好生留著,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再見。”
蘇今京陷入沉沉的夢鄉,她要幫的忙都已經幫過了,嶼重淵之後的路怎樣,就不關她的事,想她沒日沒夜地乾活,身子骨疲憊不堪,好在她年輕,睡一覺力氣又能很快長回來。
等蘇今京醒來時,已經雞叫,外麵天灰蒙蒙亮,嶼重淵跟地上的徐硯初都不見了。
蘇今京得趕快起來去後院灶房燒熱水。
她不知道昨晚嶼重淵走時,幫她把昏迷的徐硯初順帶扛走隨便扔在草叢裡。清晨蘇今京在灶房忙得暈頭轉向,徐硯初又來了,正遠遠對著她笑。
好可怕!!
蘇今京渾身打冷戰,心道:他怎麼又來了??他是不是來報仇的??
等午後四下無人時,徐硯初悄沒聲站到她身後,“蘇師弟好大的力氣,竟然能將師兄我砍暈扛走。”
蘇今京裝傻,作揖道:“師弟日日砍柴挑水,身上自然有些力氣。”
“是嗎。”徐硯初趁機捏捏她的肩,“你生得單薄,沒想到這般結實。”
真的會謝謝他的誇讚,捏到蘇今京的關節骨頭上,能不結實嗎?疼死她了,看來徐硯初這一捏也算報了昨夜遺棄之仇。
徐硯初眉宇英俊,口吻曖昧:“師弟恐怕還不知道,三日後劍宗要將所有弟子,按照入門至今所修功課分門彆類,將劍宗歸置出六個小分支,號稱劍宗‘甄彆大選’。蘇師弟有何打算?”
蘇今京沒聽說這事兒,她天天在後院後山轉悠,那裡聽得來派內異動的大消息,她懵然幾瞬反問道,“所有人?”
“所有人。”徐硯初似笑非笑。
蘇今京搖搖頭:“我沒想好。”
徐硯初抱臂靠牆,“沒被分走的弟子可能永遠不會有什麼出路。蘇師弟要早做打算。”
“那太好了,我就能做一輩子雜役。”蘇今京沒出息道。
徐硯初怒道:“你就真的甘願當一輩子灑掃弟子?我昨晚的話裡到底聽進去多少!”
蘇今京:“我覺得一輩子這樣,也,挺好,咳咳。”
徐硯初冷笑:“另說。”
咿~現在蘇今京聽到這兩個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委實慎人。
誰知徐硯初掏出一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