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翩然落下後一派氣定神閒,滿目含笑地向二人打招呼時也不忘理一理自己的廣袖,主打的就是瀟灑。
他竟然就是沈玉!陸萸驚訝的看著他,方才自己一番唇槍舌戰豈不是都被他聽去了。
太過驚訝之下,她連手腕一直被朱慎牽著都沒發現,糟了,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他的粉絲?她還沒準備好和他見麵的呀!
陸萸心中一時間各種懊悔糾結,早知道就不逞英雄了,看來曹壬牽的紅線要黃了。
朱慎見到是沈玉,臉上雖然有些不悅,但也僅僅隻是一瞬。
畢竟是嫂子的弟弟,他笑著回禮:“是你先來的,反而是我二人擾了你的雅興才對。”
沈玉看了眼朱慎抓著陸萸不放的手,笑道:“今日真是熱鬨,大家都來看樸樹了。”
還當真是熱鬨,一波又一波,不過他這個當事人反倒像是沒聽到彆人議論他似的,涵養當真不錯。
陸萸已經從懊惱中醒過神來了,看到朱慎還抓著自己,想著方才若真有歹徒,他還真救了自己一命。
心中感激,她不理沈玉,隻輕輕抽抽手,才道:“多謝叔重出手相救。”
朱慎仿佛才發現一般,很自然的鬆開手後,關切道:“我的力道沒掌控好,手有沒有被捏傷?”
陸萸聞言輕輕拉開袖子查看,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紅痕,但也不是很嚴重,忙道:“無礙的,揉一下就好了。”
邊說著,她自顧自的揉了起來。
沈玉不悅二人把自己冷落在一旁,笑道:“朱公子是主家,能否帶我去看看其他景致?”
朱慎從天亮就開始接待各處人馬,早已累的不行,但沈玉開口,他也不好拒絕,問陸萸:“阿萸可要一同?”
陸萸是來躲清淨的,他們走了更好,忙搖頭:“太熱了,我想繼續在此乘涼。”
大家印象裡那個呆板木訥的陸萸又回來了,若非他方才見識過她的另一麵,真要被她騙了。
朱慎笑著輕聲交待道:“不要再隨意坐地上,我會讓人帶葦席和茶水過來,今日實在太忙了,照顧不周,待季真回來,去馬場,我向阿萸點茶賠罪。”
陸萸笑笑道:“你先去忙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言畢,看著沈玉行禮:“沈公子再會。”
沈玉抱拳回禮:“陸女公子再會,方才多謝陸女公子。”
這人真是,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今日這事也算翻篇了,臨走了還要再提。
陸萸唯有尷尬一笑,回道:“小女不知沈公子何意。”
沈玉聽了,爽朗一笑,然後道:“是在下睡迷糊,聽錯了”說著又抱拳行禮後才跟著朱慎離去。
他們走後沒多久,朱氏仆從當真帶來了葦席和茶飲,甚至還有一碟點心和一個香爐。
小廝剛點上香,一股冷冽的梅香便撲麵而來,陸萸忍不住問:“這香可有名字?”
小廝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忙笑著回:“此香是公子讓人特製的,平日裡公子最愛點此香,名喚憶冬。”
這名字當真取的文雅,看著嫋嫋上升的香煙,陸萸有些摸不透朱慎為何突然對自己如此上心。
見這小廝有些麵善,她問:“你叫什麼名字?平日裡專為叔重點香嗎?”
“奴婢安吉,是公子的書童”少年笑著答。
為禮貌待客,送葦席、送點心和茶水都能理解,但是點上他自己用的香,還把書童都差遣來供她使喚,這讓陸萸既納悶又受寵若驚。
銀杏今天先是驚心動魄的看了女公子一場唇槍舌劍的對罵,然後又被朱慎和沈玉弄得眼花繚亂。
特彆這朱公子,之前對女公子不近不遠,做什麼都明顯帶著客套,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竟然主動尋女子,還對女公子如此上心。
這般想著,她內心激動又開心,恨不得趕緊回去和木槿分享喜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