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又沒有痛覺。”酒神因子爬起來,反過來安慰她。
“……不,我很確定我沒有產生關心你的想法。”
站在房間中央,塔米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酒神因子就各種話題試圖挑起交談,她隻是簡單敷衍幾句,然後就重新回歸沉默。
繞著塔米斯轉了一會兒,酒神因子最後把它的身體塞上了房間中唯一的那張靠牆木床,接近一米八的身體在這張單人床上怎麼看怎麼局促。
它盤起腿,語重心長,“不應該撕那本書的。”
“已經撕了。”
“魔法誒,超酷的好吧!學會之後,我們就可以很快實現你拳打赫雷提克腳踩刺客聯盟的夢想——”
“彆教我做事。”
“所以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清除「自己」呢。”它幽幽說,“明明不是我們的錯,該付賬單的人是誰呢?是外公,是媽媽。”
“閉嘴。”
“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你總是把自己弄得很慘很慘。”酒神因子歎了口氣。
它低頭看向右手,曲起手指,大拇指在中指的指節上碾壓摩擦了幾下。這個姿勢毫無疑問是從之前那個魔法師身上學到的,它很快就理解了用這個姿勢發出聲響的要訣。
“你該醒過來了。”它說。“晚安。”
伴隨清脆的響指聲,猛然下墜的失重感傳來,塔米斯猝不及防砸進水中,嗆進好幾口腥苦的江水,她浮上水麵,看著遠處江岸上建築黯淡的剪影,沉沉吐出一口氣。
另一個世界在她離開後顯得空空蕩蕩,酒神因子換了個姿勢坐著,但依舊覺得在這樣小的一張床上蜷著不太舒服。男性的身體襯得房間太逼慫,猛禽的身體太小這裡又太空曠。它在各個形態之間輾轉反側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裡是主體心靈的折射空間,是它誕生之初便棲身的舒適樂園。在以前,它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世界難以忍受,現在它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黑色的空間漩渦兀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