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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薄情 公子星昱 8086 字 1個月前

花檸:“讓他高興?那你自己的情緒呢?”

王瑩:“他是我的夫君,我愛他,他高興就是我高興,我這樣寬慰自己,現在就習慣了。”

王瑩覺得,她可以為陸沔奉獻全部。

花檸掏出來帕子給她擦眼淚,“你把你眼角的眼淚擦乾淨,再說你高興吧。”

明明哭著,還要讓自己笑出來。

花檸想,她是不會這樣乾的。

她才不許陸折沾彆人!

二房,心腹婢子打了簾子進來,將王瑩親自做了點心去大房,還從花檸那得了一支上好的寶石簪子的事告知了楊薇,“那上頭的寶石打磨成米粒大小,成色是一等一的羊脂玉不說,還足足有三十六顆,點翠成海棠花,遠遠看著,宛如簪了一朵真的海棠花簪在頭上,怕是得值個三五百兩銀子。”

楊薇氣的砸了一套茶盞:“虧的我將她當長嫂處處捧著,在娘麵前給她說和,原來,她和旁人一樣,瞧不上我這庶出的夫君也瞧不上我!眼裡隻有三弟妹!”

砸了茶盞還是不夠,楊薇猶自覺得這心口像是窩著一團火,可無論是三房,還是大房,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一樣的做人夫人,大房三房皆是嫡出,偏她就處處矮人一頭,早晚都去伺候柳氏,就她要疲累陪笑,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嫁的是庶出!

楊薇砰的一聲砸開書房的門,陸揚驚的從榻上滑下來,“你乾什麼呀!”

塌幾上置了一隻蟈蟈草籠子,裡頭還有蛐蛐的叫聲。

楊薇一下子就炸了!

“你放著書不好好讀,居然在這裡玩蛐蛐!”

陸揚:“我才剛玩,你快放下,那蛐蛐可是我剛花了二十兩銀子買回來的!”

楊薇更氣了:“我連個上好的簪子都沒有,你不好好讀書,居然還花銀子去買這個破東西!”

楊薇將那蟈蟈籠摔在地上,抬腳要去踩那蟈蟈。

“你好好的又抽什麼瘋!”陸揚及時將她推開,撿起那蛐蛐。

差一點就踩貶了!

楊薇:“是我抽風還是你不上進?你還學三弟玩蛐蛐,你也不看你是誰肚子裡爬出來的,人三弟有娘照著,有哥哥護著,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好好讀書求功名,以後是想睡馬路嗎!”

陸揚:“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國公府是短你吃還是短你喝了?潑婦!娘也沒缺我們二房的份。”

“我潑婦!”楊薇道:“我潑婦也是你逼的,你能不能有點追求,也不看看我在府上過的是什麼日子,娘,大嫂三妹日日都有燕窩吃,有小廚房,就我隻能吃銀耳,吃大灶,我攏共就兩身頭麵,還都是最便宜的金子,做工也不精致,大嫂隨便給三弟妹的簪子就值四五百兩,日日都有新衣裳穿,我呢,我”

“打住!”陸揚打斷她:“你一個庶出小官的女兒,竟然和丞相孫女比,人你比的上嗎!你彆說出生比不上,你就是容貌也比不上,大嫂那臉,就是披著頭發戴根草也”

楊薇一個凶巴巴的眼刀甩過來。

陸揚生生卡主改了方向:“你要有那出生,你也不用嫁給我,什麼鍋配什麼蓋,什麼茶壺配什麼嘴,你是庶出的,我也是庶出的,我又不是娘肚子裡出來的,人還好好給我撫養長大,供養這一房不錯了,你還講究待遇,我沒你這麼大臉!你也彆在這念叨了,要怨就怨你沒人家會投胎。”

“我沒說娘給,”楊薇道:“你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我是你夫人,我沒臉就是你沒臉,你要是有點血性,就該好好讀書掙出一份家業,叫我也吃上燕窩,成日裡都有上好的綾羅穿!”

“大哥在你這個年歲就已經中狀元了,你還在玩蛐蛐!”

陸揚:“你拉到吧,就大哥那個腦子,全元京也沒幾個!”

“我不是讀書那塊料,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楊薇氣的大口喘氣,忽然轉身又出去了。

陸楊:“?”

陸揚抖抖衣袖,想著她大概是接受現實了,去角落裡把那蟈蟈撿起來,重新將蟈蟈放進去,“寶貝,沒嚇著你吧!”

話音落下,“啪”的一聲,一根大腿粗的棍子砸在案幾上!

楊薇繃著下顎,燭火映著她冷覷的麵容:“你讀不讀書?”

陸揚吞了吞口水:“你,你要怎樣?”

楊薇:“你敢不讓我戴上漂亮簪子,我就打斷你的腿!”

陸揚腳步才動一下,楊薇將那棍子對著他的腿筆劃,道:“你不是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反倒是我日日去孝敬伺候娘,我若是打斷你的腿,說你不上進玩蛐蛐,你猜娘是站我還是站你?”

陸揚:“……”

楊薇:“你讀不讀?”

陸揚:“我讀。”

楊薇滿意了,啪一聲,扔了棍子,扶著陸揚的胳膊甜甜一笑:“夫君,我扶你去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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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今日太子納妾,朝臣名將,名流商賈雲集。

“嶽父。”

陸折擱了酒杯在花雲鶴身邊坐下,瞥見他手中厚厚的鈔票,“要捐這麼多?”

今日太子納的妾室是本朝首富胡詠的嫡親孫女,太子剛才已經宣布,此次受的所有禮金禮物全部捐給西北,另外又捐了東宮兩年的嚼用。

在場之人無不動容,有這樣的儲君,紛紛感慨國之大幸,也紛紛捐錢捐物。

“你看胡詠,捐了三十萬兩。”花雲鶴壓低了聲,眼中閃過肉疼之色:“太子此番行事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太子大約是真長大了,有了儲君的樣子,有心為西北的災民做些事,爹頗為欣慰,自然要傾力支持。”

花家家世不凡,花家太祖是本朝第一位宰相,如今當家的花相也已經是三朝宰相,花雲鶴是幼子,上頭兩個哥哥也是在高位,分彆管著督察院,中書省,花雲鶴弱冠之後並未選擇入官場,而是成了紅頂商人。

花雲鶴很擅經營之道,若不是怕太招人眼,這些年刻意低調,花相刻意壓著,富有程度怕已是第一富商胡詠數倍。

“賢婿,你準備捐多少?”

陸折從懷裡掏出來一搭銀票子,花雲鶴眼角一抽,“這麼多!”

陸折把最上頭的五張拿下來,花雲鶴就看見,下頭的全是假的。

“……”

自陸折生父去世,上一任蜀國公戰死沙場,陸家已勢微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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