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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薄情 公子星昱 4824 字 10天前

曹河道:“周山早些年就死了爹,家中隻有一病重的老母常年吃藥,窮的連媳婦都娶不起,怎麼可能有五兩銀子?他一定是收了誰的錢財。”

被五花大綁的周山腦袋猛的磕在地磚上,血濺了一地,“小的沒有,這銀子不是我的!我不知怎會出現在我的櫃子裡。”

周山頂著一腦門的血,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的看向秦楠。

陸折問秦楠:“這裡你待的時間比我長,你怎麼看?”

少年的額頭破了很大一個洞,血肆意在他腦袋上橫流,他眉頭沒有皺一下,如鷹隼一般的銳利。

似是在質問,這世上還有沒有公理?!

他生來家貧,十三歲的時候為了能吃上一口白米飯從軍。

刀光劍影,血海屍山從來沒有怕過,送死一般的曾參加過前鋒偷襲敵軍,隻為可以立戰功封將軍讓他娘也吃上白米飯。

九死一生立下的軍功被被人冒領,自己也被打發到這地方做了小吏胥,吏胥長整日裡帶著獄吏賭錢耍樂,所有的臟活累活都是他,他忍了,雖俸祿微博,道也穩定。

為什麼,連這樣卑微清貧的生活也不能安穩?

秦楠避開青年的目光。

“此案牽涉重大,下官不敢妄斷,按流程收監審問,待審問完由評史一起決斷吧。”

陸折吩咐:“收監。”

陸折親自帶人又從周山的家裡搜出了上好的水田地契,這水田地契恰好是端王名下的封地,物證倒是更齊全了,種種跡象都證明,是端王的人在買凶殺人。

從袁何,到趙五,周大山,如今可謂是鐵證如山,足夠賜死端王。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陸折帶著吏胥往大理寺折返,一頂十六人抬的轎子行走在官道中間擋了路,轎子左側絲線垂掛的赤金金牌上“孫”字昭示了主人身份。

是國師孫禮,精通煉爐丹藥,聖上這幾年愈發追求長生,對其很是看重。

陸折帶了人避到官道一側避讓,轎內忽的傳來一聲“停轎。”

十六人抬的轎夫忽的止住腳步,保持著半提後退的動作,轎子穩穩停住。

轎簾被掀起一個角,“陸國公從哪來?欲往何處去?”

帳簾內的國師唇上塗了純脂,是女子那樣嫣紅的明亮,本就女相的臉看起來更陰柔,肌膚亦是細膩光滑的顏色,不像個年逾五詢的老者,倒像是弱冠之年的年輕人。

嗓音亦是尖細的腔調。

陸折垂著眼皮,回道:“辦了個小案子,現下正準備往大理寺去。”

少年長眉入鬢,半垂的眼簾上睫毛卷翹似小扇子遮了那雙深邃優美的不像話的眼睛。

鼻梁修長高挺,連唇形都完美,窄腰寬肩,簡單的白色袍子勾勒出優越的身形,如圭如玉,卻也如玉雕一般清冷,世間的一切似乎都望不儘他的眼中。

落在這喧鬨的街道,格格不入。

世上怎會有男子有這樣的出塵氣質。

國師目光掃過,唇瓣瑉成一條線,尖細的陰柔腔調:“我近日新煉出了一些丹藥,藥效十分好,聖上讚不絕口,國公有空不妨多來我府上坐坐。”

陸折淡漠又疏離:“多謝國師好意,聖上所用之物,臣不敢覬覦。”

“怪道陸大人盛寵在身。”

國師目光從上往下流連一翻,放了簾子,轎子重新啟動,浩浩蕩蕩的離開。

“國師果然如傳聞一般年輕,這哪裡像五十歲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