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商聞言,臉上露出驚奇之色,連忙說道“竟有此事,待本官查明,定給王爺一個交代。”
贏烈抬頭審視著陳商,心中暗自思忖,這陳商是個老狐狸,絕非易於對付之輩。
“不必回去查了。”贏烈淡淡地說道。
“這人不知道陳郡守是否認識?”贏烈指著被帶上來的程禹人頭,眼神銳利如刀。
陳商仔細辨認後回答道“自然認識,這是我陳郡郡兵統帥程禹。”
他臉上露出困惑之色。“前兩日,曾說帶兵前往焦陽山剿匪,沒想到居然身首異處了,難道是他襲擊了王爺?”
“原來是在練兵,可是為何本王表明身份後,程禹反而向孤進攻?”贏政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商問道。“難道是有人要謀害孤?”
“這本官就不懂了,稍後本官定派人奮力查明,定然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複。”陳登信誓旦旦的說道,臉色毫無變化。
“陳太守的話本王是絕對想象的,可是有人卻說此事是受陳太守指使。這不,孤剛準備將人送往鹹陽,讓廷尉徹查此人誣告朝廷命官的罪則。”贏烈笑道。
陳商心中一緊,心中略有猜測,但表麵上仍保持著鎮定。“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誣告朝廷命官。”
“孤也不認識,隻是此人說是代表孤二弟傳遞消息前來陳郡。”贏烈裝作疑惑的樣子。“也不知二弟是要傳遞什麼消息,直接跟我這個大哥說不就好了。”
“陳太守,你且看看此人你是否認識?”說完,讓士兵將人帶上帳中。
陳商看著地上之人,赫然是二皇子派來的密使,眼神一變,片刻之後恢複正常。
原來當天退朝後程昱就領著五百繡衣使前來找贏烈,贏烈命令程昱帶著繡衣使潛伏各處,這名密使就是被繡衣使擒獲後交給贏烈的。
他沉默良久,仿佛下定絕心開口道“本官並不認識此人。不過,此人竟敢妄稱認識當朝皇子,簡直笑話,想來必是妄言。”
“不知王爺初臨此地,有什麼地方可以為您效勞的?”
話音落下,贏烈笑了,這表示陳商的一個態度,隻要不過分的條件,他都答應了。
“孤受皇命鎮守廬江郡,可惜西楚賊正猖狂,竟然敢興兵犯境。”贏烈稍作停頓,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孤欲討之,可惜孤缺兵少糧。”
“西楚賊子如此猖狂,實在該死,陳郡與廬江郡,唇亡齒寒本太守願意借五千精兵借助王爺收複失地。”
陳商這種老狐狸聽音知弦,主動提出。
贏烈歎氣道。“西楚出動十萬大軍犯境,五千士兵恐怕難敵賊子。”
陳商看著贏烈,咬牙道“除了昨天被王爺降伏的士兵,陳郡再借一萬士兵,十萬石糧草給王爺,再多陳郡就無法承受了。”
陳商這是擺明告訴贏烈,要是再多要就一拍兩散。
“也好,既然如此孤就多謝陳太守了。”
陳商此言,分明是在向贏烈表明,他的底線已到,若再強求,隻能一拍兩散。
贏烈聽後,心中雖有些遺憾,但也清楚如果逼迫過甚,隻怕陳商是要魚死網破,這樣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