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簫無奈失笑:“傻孩子,你不惹事,事就不會惹上你嗎?”
任潭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好像被人扼住脖頸,聲音都發不出。
半晌,任潭慘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他問:“所以任回舟的事就是皇帝要除掉咱們?”
任南簫搖搖頭:“不知,但我覺得任銜月的到來似乎不是一件壞事,這幾日我會儘量調查任回舟的死。”
任南簫說得不錯,任銜月借著查案一事來,雖沒有大張旗鼓地告訴所有人她來了,但一路上為沒有故意隱瞞蹤跡。
***
近日雪雖未再下,但天始終陰沉著。
任銜月四人就站在廊下。
謝瑾怕任銜月會冷,囑咐她多穿些,任銜月總是嘴上答應,實則跑得比誰都快。
謝瑾氣得不輕,又不能說什麼,隻能用冷的像冰碴一樣的眼神看任銜月,嚇得任銜月立刻從屋裡拿了件鬥篷。
任銜月生得乖巧,看著人畜無害的,實則小時候古靈精怪的脾氣把謝瑾折磨得不輕。
見任銜月捧著手爐,謝瑾臉色才稍微好看那麼一點。
任銜月湊近謝瑾耳邊,道:“你還說我,你不也穿得很少?”
“我習慣了。”謝瑾一個習武之人,身體肯定比任銜月好,他早年在雪地裡趴著等待埋伏敵人的時候比這要冷,他也照樣受著。
任銜月“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秦牧問道:“咱們不會要一直待在這裡吧?”
“那定然不會,”任銜月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聲笑了,“走吧,隨我去見一個人。”
任銜月四人出來時,消息立馬傳到了任南簫耳中,任南簫隻說讓人盯著。
任銜月帶著三人去了茶樓,沒過多久,就有人坐到了空著的位子上。
那人戴著鬥笠,看不清臉,隻能聽見聲音:“說說吧,找我殺誰?”
任銜月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聞言瞪了他一眼:“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我殺人隻講究初一十五,其餘日子給多少銀兩都不動手。”
“不是,”秦牧聽到這話瞬間被茶水嗆得猛咳了幾聲,忍不住插了句話,“那你其餘時間去哪裡了?”
那人冷冷說道:“磨刀。”
秦牧眼神不自覺地盯著他背後的那把刀,那刀看起來比他現在用的劍都長,刀柄處還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他問:“所以你究竟是誰呀?”
那人這才摘下鬥笠,他戴著麵具,整張臉都被遮住了,隻有一雙眼睛危險地眯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