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招呼都沒打,還怪沒禮貌的。
睢爾收回欲要推開車門的手,垂目安靜思考。
人家現在孩子都有了,確實不適合再與她有過多的牽扯來往,不告而彆……也,也挺好的。
睢爾覺得自己眼裡進了點煙沙,眼睛有些刺疼,她伸手去揉。
這避免了不少尷尬,況且人家已經仁至義儘,不僅救了她,還連車帶人給安全送到了布爾津。
再者,他們也確實沒了再接觸的必要。看上去他過得應該還不錯,也是,像他那樣聰明的人,就算在哪都應該能過得很好。現在成家立業,安於一隅,確實,挺好的.....
摩托車消失在了可及視線裡,郇嶼像一陣短暫的颶風過境,席卷一空,什麼也沒帶走,什麼也沒留下,乾乾淨淨地宛如一場抓不住的夢境。
睢爾在內心一遍又一遍地叮囑自己:以郇嶼剛才冷漠疏遠的態度,你還想渴求什麼?你還有資格要什麼?睢關山他們犯下的罪孽過錯,你也已經無法彌補償還,又何必眼巴巴在他眼前晃惹得他不痛快?
不聽話的右手隱隱作痛仍在輕顫,那是陳年肌肉記憶所帶來的神經性疼痛。她仰著頭,像溺水般艱難地交替口鼻呼吸,胸腔快速地起伏,短暫的缺氧讓她腦袋瞬間空白。她茫然地摸索著手機,這時剛好有個電話切了進來。
“喂……”睢爾不加掩飾,再也無法強撐著嗓子說話。
打電話過來的是駱舟深,此趟北疆之行紀錄片的拍攝導演,也是睢爾以前的工作夥伴。
睢爾出發前跟他實時共享著位置,現在信號一上來,對方就接收到車輛進入布爾津的消息。
“你沒事吧?怎麼有氣無力的?開夜車累著了?”
睢爾抿著唇,她跟駱舟深雖說是誌趣相同的好友,但沒有過多深交,有些事情根本解釋不清。
她強打起精神,“沒有,剛灌了口冷風,有點續不上